兩個黑衣人立即出現,三人開始合力廝殺黑熊,黑熊本就受了傷,這時再加入兩個人,漸漸不敵,不多久就被三人聯合絞殺。
白阮帶著無涯趕到的時候,隻剩穆淮弋一人脫力坐在地上,身邊還有一隻已經死透的黑熊,白阮撲到他身上“弋哥哥,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穆淮弋搖搖頭,將她拉開一點,“別碰我,我身上髒”
白阮本來就要哭了,聽見這一句金豆豆立即就掉下來,第一次看見弋哥哥這麼狼狽,可心疼了!
穆淮弋有些慌亂“怎麼了阿阮,是不是弋哥哥臭到你了?”
白阮抽抽噎噎的搖頭“弋哥哥你疼不疼啊?”
穆淮弋笑了,笑得很真心“不疼,弋哥哥沒有受傷”
“好了不哭了!”
“再哭不漂亮了”
無涯卻在一邊眯眼打量了一下穆淮弋,那隻熊的傷口明顯不是一人所為,而且穆淮弋身上有一種氣息讓她很熟悉,就像是……同類!怎麼可能,她雖然是護衛,可嚴格來說更應該算是殺手!護國大將軍府的公子,怎麼可能是殺手!
因為有傷員,白阮她們不能在山上久呆,白墨安早已帶下周落顏下山送醫,幸好這寺廟裏麵常年都有一個為遊人看病的大夫,他替周落顏做了簡單的處理,以保周落顏能撐到醫治的時候。上官嫋沒有受傷隻是受了些驚嚇,她們倆看到黑熊的時候,周落顏就讓她跑回去搬救兵,穆淮弋受了些內傷但不嚴重,所以白阮她們可以走後麵慢些回去,幾人沒有心思玩鬧,心思鬱鬱的下了山。
這邊白墨安抱著周落顏在馬車裏,看著懷裏的人氣息奄奄,一句一句的催促車夫快一點,要不是怕周落顏的身體承受不住馬背上的顛簸,他肯定抱著他騎馬飛奔進城,他試著對她說話,鼓勵她“你別死啊!想想你爹娘,你要是死了他們怎麼辦?”
“阿阮那麼喜歡你,你不能死,她會很傷心的!”
可是無論他說什麼,懷裏的人依舊冰冷,毫無生氣,要不是她鼻腔裏微弱的呼吸,他真的以為那是一具屍體。
“你別死啊!不要死!”
馬車終於趕到了皇城,他讓車夫直接去公主府,府裏有很多為阿阮看病的太醫和江湖名醫,他抱著周落顏,腳步慌亂的跨進公主府,剛進府門就對著門房大喊,“將大夫全部喊到我房裏來!立刻”聲音急切而暴戾
這番大動靜早就驚動了公主,她先是笑了,接著又蹙起了眉,喚來身邊伺候的明月“去,拿著我的牌子,去宮裏將林院正請來,就說本宮不舒服”
“是”
“速度要快,耽誤了我兒媳婦的命,我可唯你是問啊!”
明月心念一動,“定不誤公主的事兒!”說完匆匆往外門去了。
白墨安剛剛進屋子太醫們也到了,他輕輕的將周落顏放在床上,一群人紮針開方煎藥,他一直看著他們忙活,心裏著急,想要問如何,又怕耽誤大夫治病,最後林院正也來了,府裏能勞動林院正的隻有娘和阿阮,林院正醫術高明,有他加入,眾人更加得心應手,到了後半夜病情總算是穩住了,林院正見他已在門外站了多時,走過來回他“世子不必過於擔憂,小姐病情雖然凶險,但已經穩住,小心照料熬過這一夜,不再吐血,就危險不大了”
“多謝林院正,請院正先到偏房休息”
“世子有情況差人來叫我”
白墨安進屋,看見麵無血色躺在榻上的周落顏,心裏有一種複雜的滋味醞釀開來,他低頭默默的思索著,卻見周落顏嘴唇在微動,幅度不大,他聽不太清,他盯了片刻,傾身將耳朵湊了上去,這回他聽清了“白墨安……”
他低低的笑開,也許,此番過後,真的該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