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村民們這時不經有些迷惑不解了,這張喬氏不是說囡囡敗壞門風,怎麼說著說著又扯上了李先生了,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周嬸子心想;肯定是那張喬氏無中生有,現在害怕被她大伯責怪,所以不等那二柱子來當麵對質,就想著了結了這件事。不過,囡囡這幾天確實沒出門,又看見幾個大夫進進出出的,指不定真有這事,大家夥不知道,也是說不清楚的。
“喬娘,你說囡囡推陳小姐下河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們可就要請村長和李先生來處置這件事了,雖然囡囡是先生的女兒,但犯了錯一樣也是要接受懲罰的,不能壞了俺們村的規矩,”周嬸子這時說道。
張喬氏的臉一瞬間黑了又紅,紅了又黑,不知該如何搭腔,索性閉口不言了,她不說話,可有那說話的大有人在。“就是,喬娘你可不要撒謊,一會兒二柱子來了,這事可就真相大白了,”村民中一位長相清秀的婦人上前說道,那婦人是張喬氏男人表弟的媳婦,一向和她不對付,一直被她壓得死死的,逮住機會還不落井下石,更何況隻是說幾句風涼話。喬娘這時才感受到什麼叫做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本來隻是想著讓那不可一世的宋氏在自己麵前低頭,求著自己放過囡囡,那成想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還弄得人盡皆知,這下該怎樣收場。說自己撒謊,那不就是擺明了冤枉囡囡,那宋氏可是慣會打蛇隨棍上的,她要是請來了村長,俺可沒好果子吃,這要說沒撒謊,二柱子來了,不就露餡了,俺那表弟媳婦還不知怎樣編排俺,這讓俺以後怎麼做人呀。
宋氏看著情況往預想的方向發展,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囡囡還等著了,這張喬氏有的是機會收拾她,今天就先放她一馬。遂開口道:“周嬸子,俺還有事,就不聽喬娘的解釋了,等二柱子來了,你跑個腿支一聲,告訴俺結果就是,俺先走了,”說完,施施然扯過張喬氏還攥在手裏的衣袖,瀟灑地走向了回家的小路。被撂下的一幹人等加快向張喬氏走去,隱隱現出包圍之勢,最先發難的還是那位表弟媳婦,“嫂子,您實話實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能是怎麼回事,興許是俺聽錯了,俺回家好好問問揚哥兒,你們等著啊,”說完,急急地推開眾人,想趁著二柱子還沒來之前,躲回家好避避。看出了她的意圖,表弟媳婦趙氏趕緊拉住喬娘的手,不讓她逃脫,好不容易抓住這喬娘子的把柄,輕易她讓走了,俺可不幹,這幾年她可沒少上俺家擠兌俺,害得俺在俺婆婆麵前總抬不起頭來,丈夫也總埋怨俺小心眼,不會過日子。
“嫂子,您今天可不能就這麼走了,這會讓大家誤會您是那不明事理、滿嘴謊言的小人,那您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您得到好好說清楚,不能讓大家誤會您,俺婆婆前一陣還誇您深明大義來著。”
可惡的趙氏,別讓我逮著你的錯處,看俺不把你往死裏整,嘴上掛著十二分的笑意,一心想著接脫身喬娘討好地說:“弟媳婦,俺先謝謝你的關心了,確實是俺聽錯了,囡囡沒推陳小姐下河,都怪俺這大嘴巴,藏不住話,讓大家夥笑話了,大家夥都散了吧,散了吧。”既然不讓俺走了,那隻好先讓你們走了,人都走了,二柱子來了,也沒人聽他說了。
“喬娘,你確定是聽錯了,囡囡沒推陳小姐下河,”周嬸子看張喬氏一口咬定聽錯了,暫時也沒法子,隻能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