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有沒有雄才韜略的兒子我們不知道,可李承乾……絕不算在其中。
張玄素受罰的消息很快就傳出了宮中,而此時焦頭爛額的李承乾,除了頭疼被抓的唐敏之之外,還要應對眼前這個炸毛的張玄素。
“殿下!您身為太子,怎能如此不重言行,身居常服便去陛下寢宮,這實在是太失禮儀了!”張玄素漲紅著臉,在李承乾的桌案前氣的直跺腳。
李承乾現在的臉色也十分陰沉,自己這位老師自入宮之後已經罵了他足足有一刻鍾了,所有的事情現在憋悶在他的心裏,他感覺隨時都能爆發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孤才是太子!可到頭來,有人虎視眈眈孤的位子,父皇看孤從來都不順眼,就連區區一個縣子……都不將孤放在眼裏!孤……到底還是不是國之儲君!
“太子殿下,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李承乾回過了神來,看著殿中滿麵怒色的張玄素,強壓下了心中的一口氣。
“張先生,些許小事兒而已,何須如此大動肝火,父皇隻是因為漢王叔的事兒生了氣,這才遷怒到了我的身上……至於父皇罰先生的俸祿,回頭孤便讓屬官三倍還於先生。”李承乾不耐地揮了揮手。
張玄素聽後更是怒不可遏。
“殿下,你……”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淺紫袍的小宦官快步走進了殿中,步至李承乾身邊,躬身小聲道:“太子殿下,紇幹承基已經到了,正在殿外候著。”
李承乾聽後眼睛一亮,猛然坐起身來,急道:“喚他進來。”
不一會兒,紇幹承基便穿著一身紅色的武士服快步走了進來,張玄素看李承乾一掃剛才和自己對話時的頹態,紇幹承基一介布衣武士又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快步上前竟然和自己並肩而立,不由得火氣更大。
“殿下!臣已經告訴過您很多次了,你身為國之儲君,要結賢臣遠小人,如今整日裏和這些江湖宵小之徒為伍,甚至將他們帶入宮中,這可不是太子之道!”
李承乾已忍受多時,張玄素這一番話是徹底將他惹怒了,當即皺起眉頭:“夠了!張先生此話言重了吧,紇幹承基乃是我東宮侍衛,什麼江湖宵小?孤東宮這大門為有才之人敞開,先生若覺得這是一灘渾水,委屈了您,您大可像其他人一樣往越王府去,不勞你教孤如何做太子!”
“太子殿下!”
李承乾冷哼一聲,打斷了張玄素道:“張先生,孤還有些事要交代他們,你若是無事,便可以先回去了。”
張玄素也是孤高的人,痛心疾首地搖搖頭,沒再說話,而是狠狠瞥了身側的紇幹承基一眼,冷哼一聲,也不再搭理坐在案上的李承乾,負手憤憤出門而去。
李承乾盯著張玄素的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目光中也流露出了一絲陰狠,小聲嘟囔道:“不識抬舉的老東西……越王那邊有魏西馥,父皇卻給孤派了你這麼個廢物。”
李承乾衝左右侍奉著的太監和宮女們揮了揮手,身側的人們便很識趣兒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