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愣,使勁甩了甩頭,打開了房門問道:“為啥?”
程處嗣一臉著急道:“李天佑帶了一群家丁尋到了師父家裏去,揚言不把漣衣姑娘交給他,他就打斷師父的腿,然後師父就把他給揍了……”
“李天佑?李元昌那慫蛋的兒子?”
“是。”
“揍成啥樣了?”
“起初隻是踹了他的卵蛋,後來他實在是太嘴欠了,師父就把他揍成豬頭了。”
程咬金沉默一會兒,忽然噗嗤笑了:“這回他鬧事可賴不著我了吧,那群老貨老說是我攛掇他的,你說你爹我冤不冤啊……打得漂亮,不愧是我瓦崗的種!”
程處嗣絕倒,他也是佩服自己這親爹的腦回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爹,俺師父都被拿去大理寺了,您去跟陛下求求情啊……”
程咬金兩眼一瞪:“求啥情?大晚上的你不讓你爹我睡女人,你還敢不讓皇帝老子睡女人不成?沒出人命就沒啥大事兒,趕緊滾!別耽誤老子睡覺!”
“爹……”
程處嗣剛想說些什麼,程咬金一腳就把他踹了個趔趄,緊接著房門被重重的關上,程處嗣捂著屁股愣了半晌無語……
宴會上誰信誓旦旦說要罩人家來著?
…………
興義坊越王府。
李泰聽完長安縣衙小吏稟報後,眉頭輕輕皺起,神情有些冷凝。
“那陸績現在在哪?”李泰問道。
小吏趕忙賠笑道:“我家大人已將他轉送至大理寺衙門了,雖然不是在我們長安縣衙處理,但此事事涉漢王,背後又……所以我家大人特意派下官來告知殿下。”
李泰思索了一陣,旋即露出了憨態可掬地笑容道:“我明白了,宋縣令的好意,泰銘記在心,你且先回去了,替我向宋縣令道謝。”
小吏應是,興高采烈地退了下去。
待小吏退下之後,李泰這才向身邊一個中年謀士皺眉問道:“魏先生,這事你怎麼看?”
那名姓魏的謀士撚須思忖了片刻,笑吟吟地說道:“當然是好事了,殿下,太子營黨三年,拋去朝中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力量而言,最為重要的地方勢力,就是洛州、青州和相州了。我們一直想拿李元昌開刀,但害怕犯太上皇和陛下的忌諱,所以一直束手束腳,現在有其他人起了這個頭,我們正好順藤摸瓜……”
李泰想了許久,點頭笑道:“說的也是,不過這個陸績倒也有趣的緊,先除掉了盤縱洛州的長孫斂,現在又掐上了我那傻叔叔李元昌……若是能趁此機會拔掉皇兄的青州,不僅對太子勢力是巨大的損耗,更能打壓山東士族的威風,到時候我也能在關隴門閥麵前樹立威信!”
魏先生笑著拍手道:“天賜良機,一舉多得,妙哉!”
“哈哈哈……”李泰仰天笑了一陣,旋即想了想道:“魏先生,你觀我這弘文館新來的先生如何?值不值得本王將他招攬過來?我倒是覺得他和我一樣,天生和皇兄八字相克。”
魏先生撚著胡須道:“殿下,這陸績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我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隱匿實力,此事不如擱置再議,反正他已於太子結下冤仇,以我們這位太子殿下的脾氣,恐怕是解不了的……”
李泰想了想道:“說的有理,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如何利用這個契機吧……”
先生嗎?許久不去弘文館,竟然這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