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現在應該在家蒙著被子痛哭流涕,一口一個“為什麼”不願意接受現實呢吧,起碼按著瓊瑤劇的套路應該這麼演,陸績忍不住腹誹。
李天佑說話很豪氣,可能真的實在他老爹的封地養成了橫行霸道的性子,但這裏可是長安啊,全國政治權利的中心,且不說李天佑還沒有承襲王位,就算他代替他老爹當上了漢王,一個手中無權的勳貴……在真正當權者的眼中,其實也就是隻紙老虎。
所以李天佑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一陣憤憤之音。
漣衣見氣氛有些惡化了,這才淡淡地說道:“漣衣多謝小王爺垂愛……可是恕小女子不能答應小王爺的要求。”
“為什麼?你當我買不起你?”李天佑臉上頓生幾分寒氣。
漣衣絲毫不在意李天佑的惱怒,目光直接掠過了他,腳步微轉,掃視了堂中及樓上包房的所有人後,這才緩聲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知道今日許多人都是為了漣衣而來,漣衣今日也確實要賣此清白之軀,不過不是價高者得,所以諸位公子人人都有機會。”
哦?
堂中眾人頓時一片喧嘩,能來這金玉堂中一度春宵的人,哪個不是家財萬貫的?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錢財隻不過是權力的附屬品,一切的一切都得圍繞著地位和權力來轉,所以今天就算來的有七宗五姓,來的有廣陵富商,單若真的和李天佑、柴令武、杜荷這些個官家子弟爭起來,他們也不敢贏……
為了一個女人和當權者鬥氣,值得嗎?這也是王元和秦懷玉敢斷定李天佑或是柴令武勝出的原因,即便在場的人之中,比他們有錢的有很多。
可若不論錢,又論什麼呢?
或許是金玉閣使的什麼小花招吧就,連陸績也被這漣衣的話給吸引住了。
“漣衣姑娘,到底要讓我們如何比試呀,你快說個明白!”有人高聲問道。
漣衣輕輕一笑,揚手拍了拍巴掌,從他身後的通道裏,頓時有兩個龜公抬著一個牌匾一樣的東西走上了木橋,這塊木板上還蓋著一塊紅布,兩名龜公皆是輕手輕腳的,好像生怕弄壞了這東西一樣。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塊紅布下究竟蓋了什麼?更不知道這漣衣和金玉閣要搞什麼花樣?
王元趴在欄杆上,笑嗬嗬地扭身問著兩人道:“猜猜這紅布下麵蓋得是什麼?”
秦懷玉看了一眼道:“是牌匾之類的吧……”
“陸縣子覺得呢?”
陸績搖頭道:“不像是牌匾,木板太薄了,而且那兩個人是平著把它抬進來的,這樣走路多難受啊……應該是木板上裱著的字畫吧。”
此時此刻堂下眾人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紛紛起哄讓漣衣掀開那塊紅布,漣衣也沒有多言,揪起了紅布的一角便把他掀了開了,眾人探頭望去,隻發現那塊檀木板上果然是裱著一副畫,眾人皆是疑惑不已。
王元扭頭看了陸績一眼,讚道:“佩服!”
陸績笑了笑,探頭仔細看了看,臉色頓時凝重,又凝目看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一下子就從蒲團上蹦了起來。
“哎喲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