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倆。
秦非煙冷冷一笑道:“你會放了我嗎?我看未必。你今日安排那麼多殺手伏擊,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們晌午見得麵,現在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你有充足地時間將我帶離這裏,可是你寧願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饒了一圈又把我帶了回來,可見你心裏有鬼,壓根就不想讓‘羅網’的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想殺我,我何必跟你費這麼多唇舌呢?!”
花七臉色逐漸陰冷了下來,她心中確實早就泛起了殺機,細細想起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對這個小天女充滿了敵意。
是從公子開始看中她時?還是從陸績開始誇讚她時?是因為她的聰明智慧處處壓自己一頭?還是因為兩個人有著巨大懸殊的社會地位,從而產生的嫉妒感?亦或是全部都有。
近些日子,陸績每寫完一稿,花七便會搶先讀一遍話本,周瑜那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在她的心裏引起了深深地共鳴,但再怎麼說這兩個人好歹也是各為其主,周瑜自可以一展才華,可偏偏公子卻想吸納秦家重回‘羅網’,這樣一來,處處處於劣勢的自己,勢必將退位讓賢。
花七這善妒、有權利欲地一麵隱藏的極深,這是陸績和其他都未曾看到的一麵。
所以,秦非煙必須死,必須死的幹幹淨淨。可是,玉璽之事對公子的大業至關重要,這是公子調派她來洛陽的兩大目的之一,說實話她並不清楚秦非煙手中到底有沒有玉璽,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咬住的一個突破口,事關重大,她要是不能咬開這條口子,她也不敢輕易地殺掉秦非煙。
秦非煙看出了花七有所顧忌,衝那兩名黑衣人道:“兩位大哥,你們也不想想,花七姑娘不願意將我帶至你們的營寨,就代表她根本不想讓你們的人知道她抓住了我,所以你們兩個可要小心,小心花七姑娘在路上遞出來的黑刀!”
兩名黑衣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這是連傻子都能看出來的離間計,可偏偏秦非煙這離間計說的合情合理,讓他們想不信服都不行。
花七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除掉這兩個人確實是在她的計劃之內的,至於金柳和其他參與圍攻的黑衣人,自己隨意找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可此時直接被秦非煙點了出來,委實讓她難做。
“你閉嘴!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秦非煙笑著道:“花七姑娘你可真奇怪,剛剛還要我給你說玉璽的秘密。可轉眼就讓我閉嘴,如此矛盾的說法,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花七眼中露出獰色,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嗎?就算把你秦家掘地三尺,我也會把玉璽給找出來的!”
秦非煙被吊了許久,此時早已有些頭暈目眩了,可此時正是鬥智鬥勇的關鍵時刻,氣勢是決不能術的,隻能強撐著笑臉道:“你沒算到的東西太多了,荃姑姑此時想必已經回到了天策館,隻要你敢對我下手,你的身份必將公布於眾,到時候公子還敢用你嗎?你恐怕也隻是比我晚赴這條黃泉路罷了!”
花七此時臉上陰晴不定,因為她知道,秦非煙說的很對,這一次見麵她算漏了太多東西,她沒算到秦非煙會看穿她的身份;她沒算到秦非煙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智慧和勇氣;她更沒算到韓荃的武藝竟然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數名殺手圍攻,竟然隻能拖得住她一時而已...
自己的身份已經泄露,這是對花七最為致命的打擊,就像秦非煙說的那樣,在“羅網”這樣的影子組織中,自己的身份泄露,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托大。
花七有些慌了,可是慌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