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煙如此伶牙俐齒,雄辯機智,再加上秦家又和公子有舊,倘若真讓她見了公子,不一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呢!
銀牙一咬,花七的臉上突然布滿了幾分殺機,她覺得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衝身後的幾名黑衣漢子大喝一聲道:“把她給我抓起來!”
秦非煙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花七竟然有如此膽色,竟敢真的背著楊侗置她於死地,但她反映還算迅速的,揚手就是一掌向花七拍了過去,秦非煙的武藝平平,畢竟人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樣樣精通的,她隻是閑暇之時和韓荃練過幾首拳腳防身罷了,但她此時腦中想得隻有五個大字——先下手為強。
突然,一隻纖細地手臂橫亙在了秦非煙的掌前,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亭子一側的矮叢中竄了出來,來的正是花七身邊的那名叫金柳的婢女,她此時也是一身黑色勁裝,頭發用一條紫色束帶紮起,已與平日裏唯唯諾諾的樣子截然不同了,臉上盡是冷色,眼神像一條毒蛇一般狠辣。
秦非煙被一掌震退了幾步,心中有些驚愕,自己已經提前來了半個時辰了,沒想到這周圍還是被花七做了手腳,花七命令已下,已由不得秦非煙多想,緊接著枝葉搖動,數條黑色人影從矮叢旁飛掠而出,和原本在亭外的幾名黑衣漢子交彙一處,各呈扇形,緊緊地將秦非煙圍在了圈中。
韓荃幾掌逼退了圍在身邊的幾個黑衣人,翻身一躍,便從亭外躍到了秦非煙的身邊,雙掌橫在胸前,臉上一臉怒色地警惕著眾人。
花七站在金柳的身後,淺淺笑著道:“秦姑娘,韓女俠的威名我早有耳聞,所以提前布置了些人手在身邊,你不會怪我唐突吧。”話罷,花七輕輕揚了揚手,身前的那幾名黑衣漢子立刻從懷中捏出了幾個布團,麻利地塞進了耳朵了。
準備的倒還挺充分,看來花七早已做好了和我撕破臉皮的準備了,秦非煙暗自想著。
“韓女俠,您的獅子吼名震江湖,我等不得不防啊,切莫見怪喲。”花七也往耳朵裏塞上了兩個布團,一臉巧笑地看著韓荃。
韓荃見眾人都用布團塞上了耳朵,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份輕蔑地笑容,冷聲道:“你們以為一層布團就可以擋住我這獅子吼?”韓荃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秦非煙就已經默默堵上了耳朵,心中默念起了韓荃之前交給她的佛門心法。韓荃突然提氣張口,一聲放聲長嘯,尖銳刺耳之聲瞬間如同利針一般穿破了眾人的耳膜,眾人的身體不由得一陣,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跟著臉色變成痛苦難當,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又過片刻,有幾名功力較淺的黑衣人先後倒地,不住扭曲滾動,花七也已經痛苦難當了,雙手死死的按住耳中的布團,蹲在了一旁的柱子邊不停地發抖。
當中稍微輕鬆一些地當屬金柳了,她的臉上雖然布滿了猙獰之色,但尚且可以控製住身體,她咬緊牙關,頂住壓力大喝一聲道:“動手!她不能邊打邊吼的!”
金柳率先往前一挺,手中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柄細長地匕首,一抹銀光就往韓荃地咽喉抹了去,以狠製猛,以快克剛,這一招出乎了韓荃地意料,吃驚之下連忙抬掌拍向了金柳握著匕首的手臂,但這一動,口中的嘯聲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金柳與韓荃纏鬥了數招,殺手本來就是以“快準狠”致勝,幾招之內不得手,便早已被韓荃拿住了套路,逐漸落了下風,但過這幾招的時間,也足矣讓其他人從獅子吼的餘威中清醒過來,未經片言隻語,一個個黑衣人頓時提刀而起,紛紛支援起了金柳。
一場惡戰頓時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