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仙,好美!
秦非煙見著三個人徑直盯著自己看,微微蹙眉,輕拂衣袖不悅道:“三位公子,百姓耕種不易,今年收成也不好,還請公子們遊玩時不要再踩踏麥田了,給百姓留一條活路吧。”
陸績這才回過神來,扭身看著官道旁被踩踏地歪七扭八的一片麥田,心中也是一陣驚愕。
媽的,這丘神績幹的都是些什麼鳥事!
至於眼前這名女子的身份,陸績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就是百姓們萬眾敬仰的、自己的東家小天女了,這麼超凡脫俗的人兒,又蒙著麵紗,此時此刻胭脂又一直歡快地在她麵前打著轉,也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而其他兩個人都見過小天女,剛一抬眼就認出來了。
丘神績此刻就跟乖寶寶一樣,刷刷刷的點著頭道:“秦姑娘說的有理,有理,是丘某沒在意。”
陸績忍住沒衝他翻個白眼,自從賣給了他一副小天女的畫像,這個家夥似乎就對小天女起了什麼心思,此時看他這副表現,估摸著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
秦非煙蹲了下來,輕輕撥開胭脂的馬鬃,撫摸著紋在馬兒脖頸上的那兩個字,複又問道:“不知三位公子能否給我解釋一下,我們秦府的馬兒為何會在這裏?”
丘神績一愣,拿手指捅了捅身邊的陸績,小聲問道:“她咋跟不認識你似的?”
“她就不認識我。”陸績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
路上還想著這個憨貨辦事靠譜,現在想起來都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這家夥闖禍的本事看來也不小!
丘神績愕然,無語道:“那你畫的畫兒還真是騙我的呀。”
陸績沒再答他的話,現在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尷尬地摸摸了鼻子走了出來,笑道:“呃……大小姐,我叫陸績,現在在天策館幫兩位大夫抄抄醫案,這馬,是我騎出來的。”
“就是你救的我妹妹?”秦非煙皺起了眉頭,郭嬤嬤在書信中提到這個陸績是個謙謙君子,所以才幫他在府中謀了個差事,結果今日一見,秦非煙卻十分失望,向來都說人以群分,這個人和紈絝子弟混在一起胡鬧,縱馬踩踏農民麥田,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陸公子,不管你是不是在天策館幹活,這馬兒都是我秦府私人所有,你似乎都無權調用,況且,縱馬踏田這種事,似乎也不適合用來玩鬧取樂,望你好自為之。”秦非煙冷冷說道,她經營天策館久矣,處事老練,自有一種獨特的氣勢和威嚴。
陸績摸了摸鼻梁,自知理虧,之前沒怎麼在意是因為和天策館的眾人太熟了,說話沒有那麼多忌諱,辦事也沒有那麼涇渭分明,此時正主回來了,她說的倒也都合乎情理,隻好歎了口氣道:“大小姐說的對,是陸某人考慮不周。”
秦非煙輕盈的翻上了馬身,輕輕撫摸著胯下的胭脂,瞧了陸績一眼冷聲道:“此事回去再談。”話罷,便輕輕拍了拍馬肚子,噠噠噠地就從三個人旁邊跑過去了。
那婦人駕著馬車緊隨其後,獨留三人愕然站在了原地。
唉。
陸績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他不知道想過多少次和這位傳奇女子的相遇,結果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嘴巴,讓他以最不堪的形象見到了自己未曾謀麵的東家。
第一次見麵真的好尷尬啊……
“表哥,人都走了,你還想什麼呢?”屈突仲翔輕輕推了推陸績。
陸績回過了神來,歎了口氣道:“我在想,我們三個人,怎麼乘一匹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