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馬兒瘋了般的奔馳,不過一個時辰,伏牛山的營盤就遙遙在望了。
“籲”丘神績等人一勒馬,便停在了營盤門口。
營門口的士兵林立,見來了幾個布衣打扮的大漢,紛紛按刀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名火長橫刀向前,大聲嗬斥道:“來者何人,不知道這是軍營重地嗎?速速報明來意!”
丘神績火起,一巴掌捏住了那火長握刀的手腕,手裏一用勁兒,火長握刀的手肘就是一麻,刀徑直落在了地麵上,他這一手可算捅了馬蜂窩,士兵們紛紛持刀向前,人人露出高度戒備之色,如臨大敵地死死盯著他們幾人,丘英起身後的親兵反映也很快,迅速抽出馬匹上的武器和士兵們對峙了起來。
“你們放肆,這是驍騎尉丘英起大人,瞎了你們的狗眼!”為首的親兵怒喝道。
士兵們麵麵相覷,臉色都有些發白。
驍騎尉可是六品的武官,比他們整個團的校尉都要高上一級,更別說這個人是丘英起,勳貴的身份可比尋常的官職更令百姓懼怕。
“還不滾開!”丘神績踹了那名火長一腳,站在丘英起身邊耀武揚威道。
“是,是,要不丘大人等我稟報一……”
“稟你個頭啊,滾!”丘神績眉毛一橫,牽著馬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團營,丘英起重重歎了一口氣,看著丘神績螃蟹一般橫行無忌的步伐,他突然有些鬱悶,貌似自己才是爺爺將來爵位的繼承人,自己才是這個驍騎尉吧,可這個家夥平日裏行事的風格和姿態,遠比自己更像是個勳貴。
丘英起無語凝噎,隻得一步三歎氣的跟上了丘神績。
望著這幾個人牽馬走進了營中,一名士兵小心道:“這……放他們進去合適嗎?”
火長臉色十分不好看,揉著被丘神績捏麻了的手腕道:“合不合適都已經進去了,趕緊派人去城裏稟告周校尉吧。”
礦洞陰暗,夜裏又潮,再加上老鼠到處吱吱亂叫,陸績這一夜可以說根本就未入眠。
就在陸績困得直打盹兒,又絲毫睡不踏實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叫罵聲從礦洞外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他娘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騷了吧唧的臭死了。”
陸績笑了,這憨貨果然來了,以前老覺得他大吼大叫的煩死個人,想不到在這牢裏待了一天,竟對丘神績這霸道欠揍的語調生出了幾分親切之感。
不一會兒,丘神績就打著油燈摸索到了陸績的牢房前,丘神績拿油燈照了照窩在角落裏的陸績,又使勁兒踹了踹牢門,一陣礦灰瞬間從礦頂傾盆而下,兜了他一腦門子的礦灰。
“咳咳……呸……咳。”
陸績噗嗤一聲就笑了,這丘神績是給他送溫暖來了呀。
“丘公子要是能踹開這牢門,你那十首八首詩我當場就寫給你,哈哈哈。”
丘神績使勁兒撲掉了頭上的礦灰,扒拉著牢門咬牙道:“你還笑,我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還不是為了救你!”
“哈哈,笑歸笑,救還是要救的嘛,兄弟一場,你跑都跑來了,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