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原來你有錢。”秦懷玉笑罵道。
還不等秦懷玉繼續說話,三個姑娘就如同水蛇一樣分別扭到了他們懷裏,陸績不是什麼歡場老手,雖不至於窘迫,但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法適從,隻得任由姑娘在自己懷裏扭動,他偷偷瞧了秦懷玉一眼,見秦懷玉也是一副手足無措地樣子,心中頓時平衡了一點,倒是丘神績雙手純熟的在姑娘的懷裏摸索著,一看就是久經歡場。
丘神績喝了一口涼茶,挑了下姑娘的下巴問道:“春蘭啊,你們樓裏新來的那個花魁什麼時候上場?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排場這麼大。”
春蘭嫵媚的瞥了丘神績一眼,在丘神績懷裏一陣扭捏,嗲聲嗲氣的哼道:“丘公子以前來每次都找我,剛才卻聽媽媽說,你今天一來就問花七妹妹,真是薄情。”
丘神績哈哈大笑道:“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吃什麼飛醋啊。”
陸績懷裏的姑娘噗嗤一笑道:“放心吧,丘公子,今天可不止您來看花七姑娘呢,呶,你看,還有長孫小侯爺、王公子他們,連我們前花魁青蘿姑娘都在那兒伺候著呢,花七姑娘怎麼說也會出來露一麵的。”
三個人聞言向那邊看了一眼,隻見對麵擺了三張桌子,大部分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公子哥,還有幾個年紀稍微大些,長孫孝政正摟著一個半著輕紗地女子和其他人侃侃而談著,時不時發出一陣哄笑。
丘神績一看到長孫孝政,臉立刻就黑了下來,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道:“陰魂不散,白白擾了老子的興致。”
陸績不明就裏,好奇地問道:“怎麼?對麵坐的是誰?”
丘神績黑著一張臉直直的看著對麵,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沒意識到陸績在問話。
倒是陸績懷裏的姑娘摸著陸績的胸膛,趴在陸績耳邊道:“哥哥莫不是不認得那些個公子哥?你看坐在首位的那個,就是長孫侯爺的嫡子長孫小侯爺,叫做長孫孝政,在他旁邊那位穿青衫的公子,便是咱們洛州刺史王大人府上的公子,叫做王獻海,其他也都是一些世族高官家的子弟。”
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陸績對洛陽城裏的一些情況已經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再加上他本來就是搞文史出身的,所以接受起來並不困難,這個叫長孫斂的侯爺在曆史上並不出名,但在洛陽城裏,他卻是一個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狠角色,原因無他,隻因為他是長孫家族的族長。
長孫家族都有些什麼人呢?母儀天下的長孫皇後就不用說了,單說國公就有長孫無忌、長孫順德兩個,郡公長孫敞再加上一些列在朝為官的長孫族人,長孫斂這個族長的人脈可以用深不可測形容,這也是他雖然隻是個縣候,但卻依然敢招惹丘和這個國公的本錢。
陸績略一思量,便已將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要是依著丘神績的性子,看人不順眼早就上去揍他一頓了,可是這個長孫孝政的水太深,丘神績攪不得也不敢攪,偏偏人家還有些才學,在自己家老爺子的口中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這也難怪丘神績一提長孫孝政就跟快要爆炸了一樣。
陸績不厚道的笑了,竟然還有人能製住這個橫行霸道的丘神績,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