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慶的暗示周仁懂了,想到自己有機會娶到徐詩雅,這哥們笑的後槽牙都露了出來,一直到晚上休息的時候都還一個勁在哪裏傻笑,看得聞香和幾個服侍周仁的小丫頭,都以為自家少爺是不是撞了邪。
第二天上午周仁照例在書房練字,不過這次寫的不是別的正是答應給徐詩雅寫的《西遊記》,經過這段時間周仁的苦練再加上原主留下的記憶,別說這字兒寫的還真能拿出去見人。從原主的記憶裏周仁知道,原主的老爹,也是科舉出身,因為身體原因才告病在家,並未出仕,這些年老爺子把一腔希望都寄托在周仁身上,無奈原主別的都行,就是四書五經學不進去,就一筆字還能入眼。周家的家風就是棍棒底下出人才,周家的祠堂裏不但供奉祖宗牌位,還供奉一根祖宗家法。這些年原主沒少挨揍,可學不進去不管怎麼揍始終還是學不進去,想想無論是周家還是原主的外祖家餘姚謝氏哪一個不是家學源遠。如果不是老爺子親自看著當年周仁從產房裏抱了出來沒準就得懷疑周仁是不是親生的。老爺子看周仁的眼神兒一直都是如同在看一塊朽木,直到前段時間原主偷了自家老娘留下的遺物出去賣了逛妓院,老爺子這下算是徹底爆發了,一頓家法揍得原主皮開肉綻,然後帶著繼母和倆漂亮妞去杭州旅行去了,美其名曰查賬。
想到這,周仁就覺得悲催,原主那混蛋說不定現在正在二十一世紀四處看美女,還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口黑鍋,而且這黑鍋不背都不行。總不能告訴別人,現在的自己除了皮是原裝的裏麵的瓤已經換了。
正要寫孫猴子被壓五指山的時候,聞香進來稟告,自家老爹已經到了大門口,讓周仁趕緊出去迎接。周仁聽了急忙放下筆,急急忙忙的往大門走去。剛走到前院就看見大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前麵一輛走下來一位身體微胖留著一撮小胡子年紀大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後麵馬車裏兩個小丫鬟扶著一個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走下馬車,這兩人就是周仁現在的父親和繼母。周仁看著二人急忙走上去跪倒口中道:“兒子給父親母親請安,父親母親一路辛苦。”老爺子看都沒看周仁隻嗯了一聲,就往大廳走去。倒是繼母連忙讓小丫頭把周仁給扶了起來。
到了大廳老爺子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繼母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直接回了後院。老爺子沒開口讓周仁坐周仁隻能站在一旁,看見老爺子端著小丫鬟剛上的茶喝了一口,才板著臉對周仁道:“不讀書就不識禮儀不知孝悌為何物。這些天我不在家你的書讀的怎麼樣了。不指望你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但是總要學會知禮儀,明事理。去吧你這段時間的功課拿來我看看。”說完就擺擺手讓周仁下去。周仁一邊去書房去取這段時間為了練字抄的書,一邊想到還好這段時間自己沒有偷懶,不然恐怕今天又少不了一頓家法。拿著這些天自己抄的書往前廳給老爺子過目,看著周仁手上厚厚的一疊紙,老爺子接過去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對著周仁道:“字有長進,看來這段時間倒是沒偷懶。”周仁連忙道:“孩兒從前不爭氣,惹父親生氣孩兒知錯了,以後孩兒定當用功讀書,不讓父親操心。”聽完周仁的話老爺子的臉色總算好了些,揮手讓周仁坐下,又問了家裏的一些瑣事,聽到周仁把王管家派出去辦事去了,老爺子臉色又不好看了,周仁看到老爺子又要變臉,周仁連忙上前對著老爺子說道:“父親勿惱,請父親移步書房,容孩兒慢慢稟告。”老爺子哼了一聲,甩甩袖子往書房走去,周仁跟在後麵,進了老爺子的書房打發下人出去以後,周仁就把老爺子去杭州後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給老爺子,當然去如意坊的事情自動被周仁和諧了。原本孩兒是想拿回家讓廚娘做了孝敬父親和母親,正好父親和母親出了遠門,孩兒就想著給家裏添些進項。周仁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給老爺子聽,當老爺子聽到周仁一下子準備開十二間鋪子,而且準備兩年之內把點心賣遍江南。老爺子也被周仁的大手筆嚇傻了。老爺子愣了半天才道:“這麼說來,魏國公府,武靖伯府都有份?”是的父親原來孩兒也沒想鬧這麼大動靜,害怕給父親惹上麻煩,後來魏國公府和武靖伯府找上孩兒,孩兒仔細想了想,出麵采買的是魏國公府,負責經營的是武靖伯府,別人也不會想到我們家頭上,所以孩兒才做了這個規劃。”周仁聽著老爺子發問恭敬的回答道。老爺子捋著胡須,想了想開口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你能把事情考慮的這麼周到,倒是出乎為父的意料,當年你的曾祖父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說過,士農工商,我周家子孫無論將來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做遊手好閑的敗家子。至於什麼商賈乃是賤業,行商有辱書香門第不過是世人愚昧,嘴上說說罷了,這個世上無論是哪個世家大族,家裏不是良田萬頃,商鋪無數。一個家族要想長久,不能隻有權還得有錢,為父當年沒出仕說是有疾,實際上就是為了打點家族產業。”老爺子說道這裏看了看周仁繼續道:“你先前讀書不用功,現在雖然知道努力但是科舉一途就好比萬人過獨木橋,以你的資質能過了院試得個秀才功名就不錯了,你現在也長大了,你仔細想想為父的話,是準備將來科舉入仕,還是準備打理家族產業以後做個富家翁。”老爺子說完也不讓周仁答話,揮了揮手讓周仁退下。不用猜周仁也知道,這是老爺子給自己時間讓自己考慮清楚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