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入懷中,也沒見有其他什麼動作,揮手間很隨意的便抽出一根心隱針。
右手五根手指居然都按在這跟細如牛毛的心隱針上,拇指、中指牢牢鎖定住針身,食指頂在針頂,而無名指和小拇指則是控製針尾。
輕輕一彈,針尖以頻率極快的速度不斷顫動,食指發力將針身刺入。
平常人如果見到這一幕非得嚇壞不可,要知道蘇暢刺入的可不是屁股、大腿等肉多的地方,而是人身體最為脆弱的心髒。
此刻秦書言也是被嚇的夠嗆,她可是知道眼前這家夥是個什麼人,一個國際上公認的神經病,就算失手殺了她,她都沒地方講理去。
僅用一根,蘇暢不斷而又快速的在秦書言胸口心髒處施針,每次都隻是抖動刹那便迅速拔出。
醫學這個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卻也十分複雜。
像腦子裏長了個瘤,把腦袋砸開了取出來,再縫合回去一切都OK了,簡單的就像是從餃子裏把餃餡兒取出來那麼簡單。
但複雜的是過程,餃餡兒好取,再想將餃子皮複原可就難了。
同理!
狹心症嘛!不過就是心髒處血管瘀堵不暢導致,隻要把血管打開就可以了,就像是下水道堵住了,通一通什麼事兒都沒了。
可血管是個極其脆弱的東西,玩不好僅僅隻是挑破一條血管而已,要命的是一旦心髒出血人救都救不過來,以至於沒有醫生敢這麼玩。
從外部治療狹心症變成一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在蘇暢手裏這並不是沒有希望。
中級中醫術也不可能,但加持了透視眼就不一樣了。
以蘇暢現在的精神力維持探視眼可能一分鍾不到,但透視眼連開一個小時問題都不大。
醫術加異能,使得這個不可能完成的醫療技術,展現在世人眼前。
此時秦書言已經完全不害怕了,心髒處捅了上百次針,要死她早就死了。
反觀蘇暢額頭上不斷往下滴落的汗水,以及開始變慢了的施針速度,還有那逐漸血絲布滿的雙眼,都證明了他對這次治療是多麼的用心。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使女人著迷,秦書言敢肯定如果此時蘇暢將她推倒在地,她不僅不會拒絕反而會熱情款待。
這種高頻率作業使得蘇暢並不好受,人類的血管太脆弱,力量小了打不開,力量大了造成血管破損人就死了。
以至於蘇暢大多數時間都在重複無用功,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客人嘛,盡可能的減少力量,寧可慢一點也不要貪功冒進。
連續半個小時的高強度作業,蘇暢也漸漸受不了了,為了不使治療出現意外,連忙停下講道:“還是分三次治療吧,狹心症的治療要比我想象中難得多!”
說實話,原本秦書言看著蘇暢為她累成這樣是心存感激的。
可聽著聽著怎麼感覺不那麼對勁?狹心症比你想象中要難得多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根本就沒治療過狹心症?老娘這是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