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金紅色鳳袍鑲珠的豔美女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女子,豔美女子蹲下,玉手用力捏住受傷女子的下巴,嘲諷道:
“沒想到吧?皇上從未愛過你!你不過是他坐上皇位的棋子,懷了他的孩子又如何?”
“嗬……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坐到皇後又如何?”受傷的女子揚起嘴角反譏,一雙鳳眸彎彎似月。
“賤人!死到臨頭還那麼嘴賤!來人,扒了她的衣物。”皇後甩開她的臉,站起來,一旁候著的四個丫鬟連忙上來,幾下就扒掉了女子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
“你想做什麼?”女子見丫鬟將她雙手雙腿死死的壓住,終於麵露恐懼看著皇後。
“風念月,你不是很囂張嗎?你覺得皇上會在乎你肚子裏的孽種嗎?”皇後從旁邊的案桌上的匕首。
“唐芊,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風念月瞪大眼睛,見皇後又蹲了下來,手握著那把磨得發亮的匕首。
“本宮想讓你看看你的千方百計維護的孩子……”唐芊說著,一匕首紮在風念月的小腹上,風念月咬牙,薄唇已經咬出了紅豔的鮮血,但抵不過小腹的劇痛。
“唐芊……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風念月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報應?本宮從來不相信報應這個東西。”唐芊將匕首輕輕往下劃,約劃到小腹以下後拔出,鮮血從小腹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風念月已經疼得麻木了,死死的盯著那個幫她破腹的女人。
“本宮要親自為你取出這個孽種,是不是很開心?”唐芊朱唇掛著嫵媚的笑,將匕首扔在一邊,抬起右手伸進了風念月小腹之中。
“啊……唐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風念月渾身痙攣,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任由唐芊在小腹中探尋。
突然,唐芊好像抓到了什麼,她邪魅一笑,右手猛地抬起,手中抓住的東西也帶著出來了。
“啊!”風念月痛苦的叫出聲,餘光中看見唐芊手中那個已經初具人形了的胎兒,鳳眸含淚,悲鳴大吼道:
“若能重來,我定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二月三,東籬國一年一度的賞梅節又來了,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在東籬國皇都東籬城將軍府上,一聲啼叫隨著隆冬以來下的第一場雪響起,一個嬌弱的生命降臨在這個世界。
將軍府後院,一名婦人抱著一個出生未久的孩子從房間裏出來,站在門外屋簷下的一個中年男人側目回頭,見婦人懷裏抱著的嬰孩,眼眶一陣溫潤,冷峻的臉孔帶著一絲柔情,輕輕接過嬰孩,詢問房裏的人怎麼樣了。
“恭喜將軍喜得千金,但是……夫人已經去了……奴婢已經盡力了。”婦人跪下,任由風雪打在她的臉上。
“月兒……”將軍臉色一僵,連忙抱著女兒走進房內。
躺在床上的絕美人兒,蒼白的臉上布滿細汗,淩亂的發髻證明著她曾努力讓她的孩子活下去,甚至最後都沒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月兒……你為什麼那麼傻……你就這樣丟下了我,我該怎麼辦?”將軍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握住妻子漸漸冰冷的手,眼眶那已經凝結許久的淚終於崩塌。
懷中的孩子不知為何,聲聲啼叫,將軍低頭看著這個眉間像極了妻子模樣的女兒,一雙有神的眼睛看著自己,他嘴角微微揚起,鬆開了握住妻子的手,抬手撫摸著女兒粉嫩的小臉。
“月兒……咱們的女兒該叫什麼好呢?”將軍輕聲說道。
昨日兩人還互相依偎走在將軍府的花園裏,卻沒想到今日便陰陽相隔。
‘月兒,你說裏麵是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呢?’男子為女子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肩,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