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吹起了風,原本紅色的火燒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海浪釋義的拍打著岩石,白色的泡沫還沒等到自己破滅,就被浪花卷走,拍成了新的泡沫。要下雨了,海鷗撲騰著翅膀叫著。漁船都停在了港口裏,漁民們把船的纜繩緊緊的係在了碼頭上的樁上。雨開始下了,越來越大,浪也越來越大,海麵的船,一上一下起伏著,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被激打到好高,白色的泡沫,一直沒有散開。十點半,警局的電話響起了。在東海邊發現了一具屍體。當警察到達發現屍體的地點時,周圍已經圍起了很多聞詢而來的漁民和記者。看見警察時候,原本喧鬧的人群變得更加喧鬧。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死者,揣測著他的死法。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法醫進場檢查屍體。雨一直在下,可是人們卻不肯離去,饒有興致的圍觀著,倒像是圍觀某些新鮮東西,而不是一具屍體。屍體皮膚還沒有泛白,說明入水沒有多久,可能是因為天氣原因,被大浪衝了上岸。經過簡單的現場考察,警察將一些所謂可疑的東西收集帶回了警局。屍體也運回了法醫室。“屍體有什麼發現?”從法醫室門口走進來一個人,穿著警服。“江隊,初步推測可能是溺水,皮膚沒有泛白,可以說是沒下水多久。對了江隊,勘察現場時候你去哪裏了。”“哦,周局找我。聽到消息就過來了。小陳,死者遺物就這些?”江隊指著放在一旁的衣物聞到。“是啊,沒有身份證,沒有電話,這下子找他,就難了啊。”陳法醫歎著氣說。“你繼續檢查屍體,我先回隊裏,有什麼消息通知我。”“好的江隊。”江隊,原名江城,是省警官學院畢業生,已經擔任刑偵二隊隊長三年多,三年間破了很多的大案,所以這次的無名屍,也落到了二隊的偵破範圍了。江城從學校畢業時候來到浣北市的刑偵大隊時候,剛好是二分隊隊長卸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是這個剛從學校畢業的毛頭小子就接過了二隊長的這把交椅。當時人們都唏噓一片,以為江城是靠關係進入刑偵對的,都不看好他,但是後來江城用自己的破案率否定了大家的看法。至於為什麼他一來就當上了二隊長,還流傳著還流傳著另一個原因,至於是什麼,後麵在慢慢說。二分隊的禦用法醫陳兵,是法醫大隊的一員,他不是最厲害的一個,但是江城就喜歡找他,所以後來漸漸地成為了二隊的禦用法醫。據二隊長說,因為他比較靦腆內向,辦事比其他人仔細,能發現其他人不能發現的事。因為法醫要的就是細致。二隊的副隊叫左力,原本是接任二隊長位置的最佳人選,可是誰曾想到,半路殺出個江城,而且江城和左力出來同事的關係外,還有另外一層關係,隻是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罷了。左力在二隊的資曆比江城老,這都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左力對於江城擔任二隊長職務的這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有時候還會頂撞江城。有人叫左力幹脆離開二隊,去三隊,去了三隊雖然當不成隊長,但至少不會和江城有什麼衝突,可是左力不願意,就要留在二隊。而二隊長也不願意讓左力離開二隊,為什麼?因為左力的辦案能力是大隊裏屈指可數的,誰願意放走這個寶貝。說起整個大隊,一共有三個分隊,但是隻有二隊和三隊在正常的編製,而一隊,隻有一個空頭的稱謂了,早沒有了實質了。三年前,也就是江城擔任二隊長之前的幾個月,一隊接手了一個與毒品有關的案子,在收網時候卻出現了意外,參加行動的警員幾乎全軍覆沒,其中犧牲的就包括時任一分隊隊長周群。整個一分隊的骨架基本被打散,剩下的一分隊的人員,被分配到了二隊和三隊。分到二隊的人就包括汪叔。汪叔是以前一分隊的骨幹人員,因為那次收網行動時候汪叔的女兒出事了,汪叔就去了醫院沒有參加行動,沒有想到那一次分別就成了汪叔和一分隊的永別。汪叔這些年一直是在內疚中度過的,他後悔去了醫院,後悔自己沒有和那些犧牲的同誌一起犧牲。當汪叔調到二分隊到時候,曾申請讓自己做文職工作,但是不能埋沒這些人才啊,於是二隊長勸了汪叔許久,汪叔才願意再次奮鬥在一線。跟著汪叔來的還有他的徒弟曾寶,曾寶剛到一隊時候,一隊就出事了,然後就隨著汪叔來了二隊。還有兩個女警,鍾曉佩和蔣麗,她們兩個是警校的同學,兩年前才來到二隊,最近才調到辦案組的。回到案子上,陳兵在檢查死者衣物時候,從外衣的內夾層了找到了兩張紙片。一張是欠條,金額是五萬人民幣,上麵寫的是徐大海向潘宇借的,時間是2015年8月12日。另外一張是張名片,是華興公司人事部經理方恒。陳兵將借條和名片交給江城,江城於是就安排任務說:“汪叔,你和我去找方恒,曾寶,你查查徐大海和潘宇在哪裏,查到後,左力你就去找他們。陳兵,你繼續檢查屍體。麗麗佩佩,你們去案發地問問。”江城和汪叔來到了華興公司,找到了方恒,把死者的照片給他看了,說:“認識嗎?”方恒接過照片,說:“對不起啊警官,不認識。”然後他把照片就丟在了辦公桌上了,露出了右手手背上的傷痕。“你的手怎麼了?”汪叔問道,“是個新傷,怎麼弄的。”方恒強笑著說:“這個啊,被家裏的貓抓的,沒事,小傷。”“記得去打疫苗啊。”江城對方恒說,方恒笑著答應了。準備離開時候,江城又問:“他怎麼會有你的名片?不認識的話,他不可能有的啊。”方恒苦笑著說:“江警官,有一張名片不能就代表認識吧,再說,這名片也可能是別人給他的也說不定啊。哦,對了,我馬上有個會議,就恕不遠送啦。”方恒就這麼打發走了兩位警官。到了人事部門口,江城遇見了方恒的秘書,就問她說:“你們方經理喜歡貓嗎?”秘書尷尬的笑笑,說:“這個我不知道的,你們可以去問問小玲,她應該知道。”小玲,是方恒手下的一名普通員工。江城和汪叔找到了小玲,問了她這個問題,可是小玲聽見這個問題後,本來很文靜的一個姑娘一下子火爆了起來,端起來桌上的杯子,把水一下倒在了江城身上。這下子就算襲警了。還好不是熱水,江城淡定的問:“小玲,請你冷靜點,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刺激你了,但是請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們的調查。”小玲還是很火爆的說:“公司那麼多人你不去問,為什麼來問我!還要我怎麼解釋!我不是小三!我不知道他的事!”聽到小三個詞,江城和汪叔驚了下。幸好單獨的詢問,不是在公共場合,不然又得惹來人們的圍觀和熱議。“我知道,你們想了解方恒的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以為我是小三,所以才讓你們來問我,對吧。”“額,小三?怎麼回事?”江城問著。小玲深吸一口氣,說到:“我剛來公司時候,就是方恒麵試我的,後來在公司上班時候也在他手下辦事,他對我很照顧,就是因為這樣,公司開始流言蜚語,說我是他的情人。後來他老婆也來了公司,當著方恒和其他員工的麵打我,罵我,說我是賤人,狐狸精。”還沒說完,小玲已經哭成了淚人,江城在身上找紙準備遞給小玲時,汪叔先把紙給了小玲,說:“我也有個女兒,你的感受我能理解,孩子,振作點,咋沒幹過就沒幹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小玲哭著接過紙巾,微微的點了頭。汪叔回頭給江城說:“江隊,走吧,這個和案子沒有關係。”“嗯,好的。”江城和汪叔轉身離開時候,小玲開口說:“你們想知道他有沒有養貓,我真的不知道。”“好的,謝謝你,打擾了。”江城和汪叔離開了華興公司,江城給曾寶打了個電話:“曾寶,查查方恒有沒有去醫院就診的記錄。”“查這個幹嘛?”“他手上有傷,說是貓抓的,如果真的是貓幹的,那他會去打疫苗的。”回到辦案組時候,左力還沒歸隊,其他人都在。“江隊,你叫我查的方恒的就診記錄查到了,不過醫療卡顯示他不是去打疫苗的,而是去的婦科。”在場的人聽見後都震驚了,汪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會不會他以為沒事,就沒有去打疫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江城抬頭看著天花板,像是對自己在說一樣。突然一下,他回正頭,說,“曾寶,看他是陪誰去的。”另一邊,鍾曉佩說:“我和小麗去了屍體發現地看了看,基本沒什麼痕跡,再說,這幾天下過大雨,就是有,也沒了。”“附近的漁民我們都問了,沒人見過死者,他應該不是當地人。”蔣麗補充到。“左力怎麼還沒回來?”汪叔問道。“我查到了潘宇和徐大海的住處,左力去找了。”曾寶伸了個懶腰說。這時候,陳兵來到了辦案組,手上拿著一份報告,興奮的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他是誰了?”江城瞪著眼睛看著陳兵,陳兵突然麵部僵硬的說:“不是,隻是找到了一些新線索。人還在數據庫裏比對,還有相符合的。”“那你說吧,什麼新線索?”“我在死者的指甲縫裏發現一些人體纖維,並且,這不屬於死者。”江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說:“汪叔,你和曾寶去把方恒帶回來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