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呢?
說不明白是假的,說睡不著也是假的,其實是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曾經感覺很可怕兒如今卻覺得分外親切的氣息。氣的氣息,這種味道現在為止除了那個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的先生就隻有修煉果‘空蟬’的王磊一個人能夠感覺到,說句矯情的話那就叫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過說到惟中先生。據說他老人家也應該在西天門關的某個地方喝著西北風唱著歌隻是不知道自己來了這個虎爛的家夥躲到哪裏去了而已。不過現在王磊也顧不上管他。在上京時候的怨恨早被一路之上的風兒吹散,現在大概剩不下幾個小碎片。不用被逼著不得不和那個家夥打一架說實在的王磊自己也鬆了口氣。不過這日的晚上能夠有一個上京來的氣道強者真的當時太及時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自己謀回解藥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氣這種東西說起來強大但實在是一種非常高端的玩意兒,不過既然被他聞到了那麼就不用再說什麼了。王磊重新躺倒床上,心裏有些期待有些安慰。
獨在異鄉為叛徒,每逢夜半更傷心呐!
聽到腳步聲近了,而西夏人的護衛們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大概在氣道的麵前這些人的驍勇和能征善戰恐怕也沒了用武之地,說起來果然是作弊的玩意兒。
按理說,王磊和那個西夏國的祭司就睡在白天的那個大帳之中,周圍守衛重重,可以說就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可惜的是氣道高手都不是蚊子,而是某種變態!
查越智是土生土長在上京的變態,自幼家貧,不過也正是由於如此的家境倒讓他搭上了落音山收徒的末班車,下山之後就一直在西天門關過活,暗殺國不知道多少個西夏的將領。這倒不是說落音山的規矩。旁人以為天下聞名的落音山想必規矩會很大,其實不然。以他的年歲早早就可以回上京城尋個修身館做個先生了。是他自己非要留在西北的。
因為他需要錢。將領一百兩,祭司一千兩。平常的時候查越智哪裏見過這麼多的錢?即使是在上京城尋個差事吧,有怎麼回有西北這裏好賺。秉承著這樣的想法他就在西北一呆就是五六年。其實他也說不明白自己要那麼多的錢財做什麼。每當有人問起他的時候...
“娃長大了,上私塾,去修身館不要花錢麼。”
“娃該成親了,想著得給製備個房產啊。”
“噫!你如何不知道,上京居,大不易呀。”諸如此類,漸漸的大家也習慣了在西天門關裏麵有一個貪財的氣道宗師。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西夏傾國來攻,西天門關裏麵的平民百姓不知道,他這種身份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本來自己都要收拾包袱回上京城了。誰知道剛剛要走出城門的時候就被幾個師兄弟欄了下來。說是什麼“身為大明人就應該為國出力。”可是他們不想想,城中的那些將軍老爺們哪個不是暗中預備,看一有不妙扭頭就跑的,自己幾個習武之人又去湊什麼熱鬧。這可不是江湖上平常的比鬥,大軍相征,萬箭齊發,就算是自己也是斷斷沒有活路兒了。自己有不是落音山上的那位老祖宗宗,又著急個什麼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