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刨去那些不靠譜的猜測,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就是這也是一個陰謀。那個指揮官或者叫做布局者設計出了一整套消滅設計陰謀者的陰謀的陰謀。或者說叫做。
將計就計!
“一件事情有很多種可能,可是我們能夠分析出這裏邊的絕大多數可能都,不可能。所以剩下的唯一一個選項,無論它多麼不可能,它都是可能的。”他這樣小聲地對自己說。卻不知道,在王磊的那個世界裏邊也有一個著名的智慧者也同樣嚐試過相同的方式,並被一個偶然間被發現此事的文學匠寫成小說,並命名為‘演繹法’。
或許他真的找到了智慧!
“所以現在一定要見到我們這邊的那個布局者,否則的話...”否則的話王磊他們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甚至,西天門關,這個號稱‘永不陷落’的要塞也要換個主人了。
“這會是一場大總攻麼?”他望著天空,陰霾早早就擋上了陽光,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了寒冷,不知是否是預示了什麼。不過他會粉碎這一切的,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想通。
“智慧是有重量的。”他想。“安義兄,這回,輪到我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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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天門關的城樓之上,一塊雪白的桌布,上邊放著一個由精瓷製成的杯子碟子。碟子裏邊是熱氣騰騰的咖啡。
能在偏遠的西天門關喝道這種隻有泰西才有的稀罕物件兒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也許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不容易能夠弄到吧。說道這裏似乎還應該好好地感謝一下千裏迢迢從泰西趕過來的‘戰功’。也許唯一可以的就是‘戰功’不會自己動手還得自己親手派人‘取’回來。
這讓他很煩惱。
‘他’此時正坐在紅木的太師椅子上,眼睛望著城樓之下的修羅場。在四十丈高的城牆之上,地麵上的士兵們都像是勤勞的螞蟻一樣。那些戰鬥,那些血腥,都不能夠影響到它分毫。他伸出手,就像上帝伸手撫摸他的螻蟻。
“這真是一件偉大的事情。可惜的是你們全都要變成我的戰功了。”他這麼想。是的全部,也許還包括那些逃回來的士兵們。大明朝是按斬首級的多少來算戰功的。而實際上,大明和西夏,他們的麵孔差不多很想象,要是那群泰西的白猴子就不行了。
想到這裏他好像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
“這些‘戰功’們怎麼就不能聽話一些呢?”他喃喃地說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刻打斷他的思維。並不是尊敬他們的上司,而是,懼怕!
是的,就是懼怕,在一個月之前他還是一個小小的裨將,連參加作戰會議的機會都沒有。可是他有一點和這些人不一樣。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噢,當然,也就是現在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督師西北!”隻是一道旨意,他就成為了這座城頭裏邊權力最大的人。至少,看著那跟著傳旨太監來的氣道高手,就證明這個台子已經完全控製了上京城,他們雖然不服氣但是也隻能從命。
而這次的戰鬥也是這位‘督師’大人親自布置的。所以,即使見到了自己的士兵在流血在犧牲,可是他們不敢說些什麼。
誰讓這位‘督師’大人一上任就把得罪過自己的人都砍了呢?包括管理他以前夥食的廚子,他的侍衛官,和亂叫他以前名字的將領。這些人頭落地之後,軍營終於安靜了不少。
而,郭人甲這個在一個月之前還是他的名字的名字,現在已經不是了,甚至連叫一叫都有生命的危險。他現在的名字叫做郭君塵。君王前麵的一粒塵土,瞧這名字,多好!
他美滋滋地眯起了眼睛,可是這段美好的時光總是有人打擾。
“郭帥,似乎不妥!”
一個聲音鏗鏘有力,看他的臉盤也是四四方方的,煞氣逼人。郭君塵眯起眼睛一看,果然是他最不喜歡的人,那個好像姓王的家夥。
“唔...”
“敵人不會這麼簡單就中了我們的誘餌,末將以為,這裏邊一定有陰謀。”看出了主帥的不悅,可是他還是接著說下去,從剛剛的陣勢當中,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似乎穩若磐石的西天門關就像脫光衣服的娘們兒一樣。他把這句話跟很多人說過,可是他們都不相信。
“督師大人...”他想要要把自己的看法再重複一遍。
“唔...”
卻沒想到他口中的‘督師大人’已經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