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跑到一個侍婢的房間壓在人家的身上說著淫詞穢語,這怎麼說都不像是一個正經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四葉張了張嘴巴,終於能發出聲音來,她用厭惡而又恐懼的眼神瞪著天照吉助,道:“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天照吉助笑眯眯地看著她,哈喇子似乎都快垂到四葉的臉上了,說道:“自從白天一別之後我就對四葉小姐念念不忘,當時未能一親芳澤,深以為憾。雖然承蒙大河先生招待,讓玉蟬姑娘伺候我,但是我心中最想念的依然是你啊。”
說完他就要去扯四葉的衣服,四葉那個時候急得四肢亂動,雙手用力撐住天照吉助厚實的胸膛,急切地叫道:“天哪!你要幹什麼!不要這樣!”
天照吉助笑嘻嘻地看著四葉花容失色的麵龐,四葉越是反抗,就越是讓他覺得興奮。他上上下下地撕扯著四葉的衣服,抓她的頭發,扇她的耳光,活脫脫就是一頭試圖將其吞噬的野獸。明眼人都看出來他接下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施暴。
即使玉蟬已經將這個公子哥兒伺候得舒舒服服,可是當他完事之後,在玉蟬打開房間的一刹那看見外麵的四葉之時,他心裏的欲火竟然又再度被點燃。顯然一個玉蟬是無法滿足他的,他必須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才肯最終罷休。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這樣。
而他最想得到的就是四葉。哪怕就像大河空明說得那樣,四葉並非女孩兒身。
天照吉助的力氣非常大,很快就把年紀尚幼的四葉牢牢地控製在身下。四葉徒勞地張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仿佛要殺人似的瞪著他,心想要是再由天照吉助這般肆意逞凶下去的話,自己今夜將難逃毒手!
她想大聲求救,可是這夜深人靜的,況且逞凶的是一個半夜起來上廁所卻悄悄地鑽進侍婢房間的貴族浪子,而她自己隻是一個沒有地位沒有尊嚴的下等人,就算天照吉助拿她怎麼樣了,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然後,奇跡發生了。
天照吉助眼神一滯,渾身猛烈地震顫了一下,他的眼睛裏擠滿了震驚、恐懼而又不可思議的複雜神色,然後那雙原本活靈活現的眼睛慢慢地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最後連聲音都未能發出,隻是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地倒在地上。死了。
他死的時候,仍然無法閉上眼睛,好像對於自己的死亡難以置信一般。
四葉也驚呆在那裏,她心裏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怎麼這個家夥就死了?
突然間,她發現有一道黑影從房梁上一閃而過,於是立刻警覺地說道:“是誰!”
黑影沒有回答,然後就消失了。
四葉的叫聲最終引來了四鄰隔壁的侍女們。其實她們在四葉求救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動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前來營救,因為她們隻是微不足道的侍女而已,根本沒法跟身份顯赫的天照吉助叫板。當她們看到榻榻米上躺著的天照吉助的屍體之時,所有人都驚恐地捂住了嘴巴。
因為她們已經可以隱隱約約地猜到,四葉的下場會有多麼悲慘。
殺了血盟的人,難道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那位刻薄而又冷漠的女管家市子趕到現場,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命令家奴把四葉捆起來再說,然後俯首等待大河家主過來處理。她心裏忐忑不安,連責打四葉的心情都沒有。手下的婢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這個管家恐怕也不會好過。
大河空明本來已經就寢,聽到動靜,趕緊起身來到出事的內院。留宿的瀧澤洪太也聞訊而來,兩個人在廊下剛好碰到,然而什麼話也沒說,齊齊地走近出事的侍女房間,想要一查究竟。
“什麼情況?”大河空明問市子。
市子雖然早有準備,但依然回答得哆哆嗦嗦:“血盟的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