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猜測了,就算猜中又有什麼用?”秦小川收起了針,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小瓷瓶把玩,“誠王能請得動你來殺我,看來是花了不少心思。就是不知誠王給了你什麼好處?”
毒郎君閉口不言。
秦小川自也不急,隻是晃蕩著那小瓷瓶,“看你的臉和阿寬的一模一樣,想必是易了容的。我呢,從未見識過易容術,也非常想知道大名鼎鼎的毒郎君長什麼模樣,這瓶子裏的水應該能把你臉上的易容物洗幹淨吧?”
毒郎君大駭,沒想到堂堂千金大小姐居然會如此歹毒,想用化屍水毀他的容。
眼前秦小川要拔開木塞子,他忙道:“想知道誠王給了我什麼好處可以,不過你得先給我釋疑。”
秦小川停住,歪頭看他,“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會告訴我?”
毒郎君應了是,然後道:“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是易容的?又如何知道我端來的菜肴裏有毒?我不覺得我有露出任何破綻。”
秦小川狡黠一笑:“第一,我是重點看守對象,沒道理隻有一個獄卒來開牢門而另一個喝醉了睡覺。第二,阿寬雖然常年呆在這裏,身上有些陰氣。但,他畢竟沒有殺人,沒有你身上如此重的煞氣。隻憑這兩點,哪怕你扮得唯妙唯肖,也難逃我的法眼。”
毒郎君一呆,“就算第一個有些道理。可第二個卻太牽強。我暗中觀察那獄卒整整兩天,自認將他的一切言行舉止都模仿得一般無二。怎麼可能就因為這無謂的煞氣給露了破綻?”
秦小川翻了個白眼,“這東西隻能意會,不能言傳。說了你也不懂。”
“你的話也有些道理,日後我再注意就是。”毒郎君歎息了一聲,“既然栽了,我也算栽得不冤。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誠王究竟給了我什麼好處。”
毒郎君已被她製住全身不得動彈,秦小川自然爽快地微低下頭。
“其實我自陳國殺了陸大將軍後,就已經投效了誠王。誠王這次……”
毒郎君一句話還沒說完,卻突然從舌底吐出一根短小且細如牛毛的針,正欲迅速用舌尖彈射的時候,就此止住了動作。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兩根纖細的手指已穩穩捏住他的下頜骨。
“毒郎君,你以為我真的想知道誠王給了你什麼好處?”秦小川嘲諷地看著一臉震驚的毒郎君,“就算之前你要毒死我,我仍是無法說服自己對你下手,而你這麼一來,那我就沒有不殺你的理由了!”
毒郎君的臉扭曲得可怕。
秦小川這次沒有一絲猶豫,隻用手中瓷瓶的底座將他舌尖的細針一抵,那針已全部沒入舌肉裏。
瞬間,他臉色發烏,身子一軟,已是失了性命。
秦小川將他拖出牢房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剛拉開瓷瓶木塞,毒郎君懷裏突然滾出一個黑色盒子,有些輕巧。她撿起來,發現這盒子沒有打開的地方,當下也懶得研究,胡亂塞進兜裏,隨手就將化屍水倒在了毒郎君身上。
他身上頓時冒起一股黃煙……
秦小川頭也不回的回到牢房,看到小不點兒扒在托盤上吃食得正歡。她急得一巴掌拍過去,“停住!這些菜肴裏有毒!”
小不點兒在地上打了個滾,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直指托盤,然後又“吱吱”叫著指它的肚子。
“你說你還沒吃飽?等你吃飽就沒命了。這裏麵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秦小川不知這東西怎麼就這般嘴饞。
小不點兒“吱吱”地連搖它的爪子,然後又著急的在地上一躺,隨後又指肚子。秦小川實在不明白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