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植玉看了他一眼，奸笑，“有何打算？隻要證據確鑿，當然是斬立決。同時問罪秦家，該革職的革職，該下獄的下獄，說不得這件事就是大人在後麵指使，故意要與長公主府和天醫館過不去。”
馮大人點了點頭，“下官明白。”這分明是眼前的閻羅王爺想要將秦家直至死地，不借此大做文章才怪，他哪能不明白？
想到這裏，他忽又想到什麼，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本王最看不得這樣子。”
馮大人趕緊抱拳道：“要說此案確實已經證據確鑿，其他六人的行動蹤跡都有跡可查。可是卻有幾個疑點，下官一直心中不明。”
見趙植玉停了手，他趕緊道：“第一，下官發現那袁滿華的右手食指尖有咬傷。明明秦小川誤射一箭後就離開了，卻不知這傷從何而來。”
“第二，當日在獵場，袁立勤親自為袁滿華探查傷勢之後，他的臉色很奇怪，還不斷自語，‘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之類。後來知道是秦小川誤射袁滿華，他還滿臉失望之色。卻不知是為何？”
“哦？有這等事？怎麼沒聽你早說？”趙植玉皺了皺眉，“袁滿華手上還有咬傷？無法解釋倒也不用解釋。隻是這袁立勤身為天醫館老當家，醫術超絕，是何事讓他不可思議？”
馮大人自是無法解答，“令下官還覺得奇怪的是，那秦小川被抓進監牢，居然沒有一絲懼色。而且……”
“而且什麼？那秦小川本王見過，她根本就是個瘋子，做什麼事都不值得奇怪。”趙植玉一臉輕蔑之色。
“這個……不是的，殿下，那秦小川也沒做什麼，隻是她似乎知道會被收監一樣，早就預備了一個大包袱。裏麵不僅有一應的日常用品，還帶有不少零食和書籍。她坐在監牢裏，逗著一隻黃鼠狼，可悠閑舒適得很。”
趙植玉不以為然，“她預謀要殺人，自然知道要坐牢，能預先準備好一應物品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她還親口告訴下官，等不了幾日，殿下會親自將她迎出去……”
趙植玉一愣，半晌才笑開了，“哈，瘋了，這臭丫頭真的是瘋了。你看本王像是會親自迎她出去的樣子嗎？”
他仿佛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馮大人還要說什麼，這時候一個衙役進來稟報，“燕王殿下，馮大人，楚大人要求進監探望秦小川。”
“楚大人？哪個楚大人？”馮大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衙役道：“太常寺楚大人。”
馮大人一驚，楚九雲？他為何來探秦小川？
“殿下，是否讓他探監？”
“這就有意思了。堂堂九雲大人居然也來淌這趟渾水，他不是向來以不管閑事自居麼？”趙植玉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地一笑，“見，為何不讓他見秦小川？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