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神經？神經是什麼？怎麼個激活法？”楚鏡烏溜溜的眼珠子誠摯地看著她，好像一個好學的學生一樣。
秦小川霎時反應過來，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哈，“神經，神經就是那麼個東西，哈哈，那麼個好東西……”
楚鏡笑了笑，轉了話題，“能不能走？不行我背你一段，等到了前麵有農戶的地方再租輛車進城。”
秦小川上下瞄他。
半晌，才挑了挑眉道：“嗬，看你人模狗樣，沒想到為人還不錯。”
楚鏡眼角微抽，“人模狗樣？你怎麼好意思這樣形容我？去掉兩字還差不多。”
秦小川順應，“好吧。看你狗樣，還不錯。”
楚鏡：“……”
秦小川並沒讓他背，扶著他走出沒多遠，楚鏡忽然指著不遠處道：“那邊來了些人馬，是不是來尋你的？”
秦小川忙手搭涼棚顛腳一看，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五六騎朝這邊飛奔而來，當先的一個，隱約認出是她大哥秦文俊，不禁點頭，“真是來尋我的，你要不要同我一起走？”
隻是還沒待楚鏡回答，她馬上反悔，“不行不行。現在全京城說不定都在傳我在聚賢樓下與一男子坐牛車私奔，如果與你一同出現，別人豈不會說奸夫跑慢了被抓……這八卦一傳揚可不得了，到時候我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趕快避一避，千萬別叫我大哥瞧見了。”
楚鏡再次無語凝噎，一轉身避到一棵大樹後，靜等秦小川與人會合，遠去，他才慢慢從樹後走出來。
“奸夫？還是個跑慢了的奸夫？”他摸了摸臉，“我楚九雲長得堂堂正正，與奸夫何幹？此小女子簡直一睜眼瞎。”
他鬱鬱地搖了搖頭，負手不緊不慢地朝來路行去。
——
在距聚賢樓一街相隔的小巷子裏，紫草顛起腳一步一步朝旁邊一扇虛掩著的木門摸去。
待她將將要推門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可找到你了。小丫頭片子別跑！爺今兒定要把你抓回去複命！”
一個灰衣人突然出現在巷口，嚇得紫草再次沒命的往前奔。
之前還在聚賢樓的時候，那時秦小川剛上前去扶掌櫃，她怕拳腳不無眼，剛躲到不容易被傷到的角落，猛然看到樓梯口出現一張有些麵熟的麵孔。
她當下一愣，這人好像是……那日在桃花鎮口盤查的兵士。當時她和扮成麻臉公子的秦小川著實威風了一把，此人曾驚懼小心地看過她好幾眼……
而此時那人也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什麼。
紫草趁他愣神之機慢慢摸到牆角。
窗邊。
抱著木柱下滑。
隨後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消失。
不料她本以為能逃走，結果才出聚賢樓沒多遠，對方就追了過來。
“難道天要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