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王麻子你個雜碎敢血口噴人？別說你販賣的是兵器，就算你真的隻是販賣皮貨，那貨當夜就叫一批黑衣蒙麵人給搶走了。那官家沒了證據不能拿你怎麼樣。俺孫某卻是明白你不是什麼好人。”
“拿賊拿贓，捉奸捉雙。你紅口白牙還想汙蔑我青沙幫，當我青沙幫沒人？”
這時聚賢樓跟著追上來的三個夥計卻急直跳腳，想上前去趕這撥突然而至的江湖人，卻又不敢，隻能在樓梯口抓耳撓腮。
而掌櫃一想到這是誠王包下的地方，這裏還有兩位官家小姐，哪怕是刀山火海，也隻得打著揖上前打斷他們的話。
“幾位客倌，這裏已被誠王包下，有話請樓下說。為表敬意，今兒各位的費用聚賢樓會全給免掉……”
掌櫃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王麻子的一個手下一腳就將掌櫃踢翻在地，“媽拉巴子，今兒爺幾個上你這裏是給你麵子，居然還敢嘰嘰歪歪？找死！”
一直冷眼旁觀的秦小川瞅了那黑大漢一眼，當下朝紫草古怪一笑，紫草剛覺不妙，她已上前一把扶起掌櫃的，義正嚴辭道：“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人竟敢欺負一個老人家，不怕我報官嗎？”
“嗬，這哪來的小妞，居然敢管起大爺的事？是不是發了春，想做我王麻子的姨太太了？”王麻子一看冒出了個美貌小姑娘，當即挽了袖子，神情猥瑣，就欲上前調戲。
那掌櫃看到他想動誠王請來的女客，嚇得顧不得身上的傷，橫身一攔，哀求道：“大爺，求您高抬貴手，千萬別動這位小姐，我……”
他話還沒說完，王麻子一個耳光就把他又扇翻在地，罵了一句老東西，又繼續淫笑著來摸秦小川的臉。
隻是就在他一隻爪子剛伸出時，一隻肌肉盤虯的胳膊已直襲王麻子麵門，“敢調戲良家婦女，看我一拳！”
正是那黑大漢出了手。
那王麻子分明早有防備，一個閃身避開，同時大叫道：“兄弟們，這小妞不錯，給我搶了，回頭一人賞銀二十兩。”
其他大漢聞言頓時興奮地朝秦小川圍過來，“小娘子，是你自己跟著我們走，還是想大爺們動手？”
此時黑大漢已與王麻子鬥開，兩人功夫似都走硬路子，隻要被他們的拳腳沾到，周邊的桌椅全被一劈一碎，木屑橫飛，端的是激烈萬分。
“跟你們走？想都別想。”秦小川臉上沒一絲畏懼，反而勾了勾手指，“你們這種烏合之眾姐見得多了，是想單挑還是群毆？”
看她這般神情，不僅那些大漢吃驚，連一起過來的秦婉雲也驚得跟什麼一樣。
遇到這種事情，像她們這等閨閣小姐本當避開。就算避不開遇上了，生恐毀了名節，都會驚恐向周圍人求救。
緣何秦小川卻與旁人不同，不僅不退，看神情似乎還要和這些亡命的江湖人動手？
就算她不怕，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她以為是在玩家家嗎？她都不懂審時度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