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一陣的閃爍,看了一眼林老叔,嘿嘿一笑,“那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狀況發生?”
“哪有什麼特殊的狀況?那段時間趕上村子裏分田,大家夥都顧著分田了,那幾個村霸每天嚷嚷著,要多分一些,否則絕不算完……”林老叔搖著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心底有了一番計較,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屋子。
這王燕章可沒說過,自己的兒子死在了江裏。如果今天不是偶然間聽到,恐怕這村長到現在還瞞著我呢。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屋子裏的孫盈花,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切,等到晚上的時候,自然就見到了分曉。
很快,臨近夜幕降臨的時候,王燕章推開了屋門,將我叫了出去。
蠟燭、黃紙,還有紅線,基本上該買回來的東西,都買了回來。
我將這些東西備好,在王燕章的帶領下,吃過了晚飯,這才到了院子裏麵。
一堆堆的硫磺,還擺放在了院門口,以備不時之需。
我看了一眼王燕章,笑著說:“今天晚上我去江邊會會那江神,你在院子裏組織好人手,可千萬別出了亂子!”
“好!”王燕章急忙的答應了下來。
我帶著四五個半大小子,提著那些東西,到了江邊。
這江水的確很急,而且非常渾濁。在夜裏,隻能夠聽到那滔滔的江水聲,卻也無法看到江裏的具體情況。
我放下了東西,吩咐了身後的人,說:“你們幾個擺放好蠟燭,然後將供桌放上,就可以了……”
幾個人點著頭,臉上帶著慌亂。
我的目光有些深邃,看到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我才點燃了手上的黃紙。
這黃紙燃燒了片刻,頓時竄起了幾米高的火苗。
我盯著江水,心底卻是冷笑。這江裏麵有古怪,但卻未必是真的古怪。要知道,一條江裏死上七八個人,煞氣肯定不小,但這江裏雖然有些煞氣,煞氣卻沒有那麼大。
“許大師,咱們還要在這裏等多久?”身後,一個半大小子有些害怕的問我。
我笑了笑,說:“不需要多久!對了,咱們帶石灰了麼?”
“石灰?什麼石灰?”這半大小子一愣。
我跺了跺腳,“你們怎麼這麼粗心大意?那石灰是必不可缺的東西,我讓你們帶著,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幾個半大小子的臉色發漲,都帶著怒意。
“你們在這等著,我馬上回去取石灰,千萬不要離開這裏!”我說完之後,轉身向著村子裏狂奔。
那幾個小子嚇得夠嗆,哪裏還敢多話,隻能夠抱成了團,所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
我幾步就跑到了村子裏,沿著那條胡同,向著王燕章家裏衝去。眼瞅著到了王燕章的家裏,我頓時站住了腳步。
那兩扇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門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哀嚎聲。
我暗道一聲不好,迅速的衝到了院子裏麵。
“許大師!快……快救命啊!”林老叔站在屋子門前,瑟瑟發抖,褲子都尿了。
我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手裏麵的七星劍已經揚了起來,對著黑暗中的身影,就紮了過去。
嗤嗤的聲音響起,一道白色的煙霧冒了出來。
我收回了七星劍,拉著林老叔就進了屋子。
王燕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臉上帶著驚慌,“許大師,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們這幾百口人可真的就完了!”
“我已經告訴你關門,你怎麼讓那東西進來的?”我瞪了一眼王燕章。
王燕章大聲的說:“不是我,是孫盈花,孫盈花神誌不清的開了院門!”
我一聲冷笑,從手裏麵抖出了一根紅線,吩咐了幾個人,將這院子攔了起來。
院子裏的數百個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尤其是王燕章和王曉蘭。
我眼看著那紅線綁好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許大師,這能行麼?”王燕章上前,望了我一眼,有些害怕的說:“這紅線這麼細,真的能夠擋住那死嬰?”
我抬起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想要擋住那死嬰,其實很容易的!但是想要擋住人的話,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