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發愣,沒想到又出來一人。
“周大軍沒有死,她是騙你的!”這女孩子說。
我有些驚訝,看了眼那阿婆。
阿婆盯著我瞅了半天,竟然什麼話也不說的轉身回了院子。
我有些好奇,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周大軍沒死,為什麼要說人家死了?
“你進來吧,等下我帶你去找周大軍!”這苗家女孩說了一句,已經敞開了院門。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些戒備的問:“周大軍在哪?”
“瞧你害怕的樣子,難道我還能夠吃了你?”這苗女一愣,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看的出來,她就是剛才那一行人裏麵的一個。剛才那行人背著籮筐,從山崖後麵走進了苗寨,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不過她說的話,倒是讓我鬧了個大紅臉。人家一個姑娘都不害怕引狼入室,我這頭‘狼’反而客氣上了。
進了院子,感覺這院子雖然不大,倒是很規整。一座竹樓,聳立在院子中,看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上麵落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年久失修。
這苗家女孩當先進了竹樓,踩著樓梯上了樓。
我跟在後麵,發現這竹樓還真的有些年頭了。至少踩著這樓梯,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你先稍等,我收拾一下,然後帶你去找周大軍!”這苗女說了一句,轉身進了房間。
我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在屋子裏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裏還真和我之前見過的,有些不一樣的風情。
窗戶、桌案,再加上我身下的竹椅,還有桌案上的一些小物件,都帶著濃烈的苗疆氣息。
雖然西蜀的苗族人,不如貴州數量多,但西蜀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生活著不少苗人。
根據馬德福的信息,這明月寨在這周圍是很出名的,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落魄成了現在的樣子。
片刻之後,這女孩收拾妥當,才走出了房間。
“周大軍是我們這裏的人,隻是這些年生了病,所以很少出門。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其實並沒有!”苗女說著,已經下了樓。
我跟在身後,暗想原來是這樣。不過在心裏麵,倒是將馬德福埋怨的更狠了一些,你丫找個病貓子,能帶我找到還魂草麼?
出了院子,這苗女帶著我,向著苗寨的深處走去。
已經是深夜的時間,我想看看周圍的環境,卻也隻能夠看個大概。倒是回頭向著苗寨外麵看去的時候,卻看到幾個人在那裏,不停的對我揮手。
我微微一笑,也對著她們揮了揮手,然後緊跟在了苗女的身後。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找周大軍,是什麼事啊?”這苗木問我。
“我叫許晨,是家裏的一個長輩,讓我過來拜訪的!”我毫不遲疑的說。
苗女點頭,“我叫明月紅,就是這寨子裏的苗女,平時偶爾會上山采藥!”
我下意識的看了這苗女一眼,覺得明月紅這個名字,是不是太隨意了一些?你們家長輩取名字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這念頭隻是一轉眼,就在我的心底消失不見。
苗女走著走著,已經停下了腳步,說:“你看,前麵那最大的竹樓,就是周大軍的家了!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嗯?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這苗女。
苗女遲疑了一下,尷尬的說:“周大軍生病之後,性情變了很多,所以一般人不怎麼願意接近他!你如果單純為了拜訪的話,我勸你還是見了麵之後,就早早的離開吧!”
“好!”我笑了笑,轉身一個人,向著那竹樓走去。
剛剛走到竹樓下麵,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這股味道讓我的神色一凜,頓時打起了精神。因為我對這股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是一股腐肉的味道啊。
嚐試著推動了一下院門,發現這院門沒有反鎖,我徑直的進了院子。
院子裏亂七八糟的,堆放了許多東西。有平時農耕用的,還有一些枯草,甚至連雜草,都生長出來了許多。
嘩啦啦……一陣清脆的聲響傳來,我看到竹樓的簷角上,正掛著一串風鈴,那風鈴被夜風吹動,聲音很好聽。
“誰?”一道沙啞的聲音,從竹樓裏麵傳來出來,聲音雖然沙啞,但氣勢卻是很足。
“馬先生讓我來拜訪你!”我說了一句。
竹樓裏麵頓時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我聽到了焦急的腳步聲,然後一張慘白的臉頰,露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