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芸芸,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是啊!任何人都這麼說!但真正做的時候,才知道有多艱難!大學的那幾年,我一直在西蜀浪蕩,卻一直沒有發現!”李飛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知道李飛的性子,絕對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但能夠將他逼迫成這樣,看來這還魂草的確很稀有。現在不止是芸芸需要還魂草,甚至連美美都需要。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問他。
“去西蜀!我這次過來,也是想要和你道別,這次去西蜀如果找不到還魂草的話,我絕對不會回來!”李飛堅定的說。
我點頭,知道他這話絕對是真的。西蜀距離郢州太遠,那裏的風土人情,民鄉民俗,都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這次去的話,恐怕也不會那麼順利。
“我知道美美也需要,她的命燈熄滅了兩盞,和當初芸芸的幾乎一模一樣!青雲鄉的女人一旦逃出來,似乎都會伴隨著命燈熄滅!我當初害怕芸芸出現意外,才又回到了青雲鄉,她也成了覓食者!”李飛站起了身子,有些凝重的看著我:“那青雲鄉雖然破滅了,但裏麵埋藏著太多的秘密,恐怕不是我們能夠挖掘的!”
“我知道!”我沉聲說。青雲鄉看似破滅,被大火焚燒,但美美和芸芸的狀況,恐怕還是和那個村子有關。
“我走了!”李飛說了一句,轉身出了一品齋。
芸芸跟著,兩人仿佛眷侶一樣,但卻讓人真正的心酸。李飛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是個癡情的人,芸芸對他來說,很可能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兩人雖然朝夕相處,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送走了李飛,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一直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我才轉身回到了一品齋。、
林焚影的眼圈還是紅紅的,我哄了她半天,又看了看美美,然後回到房間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身子骨還是有些酸痛,但卻好了很多。我洗漱的時候,背對著鏡子照了照,身後果然有六個血色的手印。
祝熙諾不是開玩笑的,再有三次的話,恐怕我真的要死。
吃過了早飯,我陪著美美聊了半天,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容,我才真的覺得開心。
假如能夠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我心裏麵這麼想著,但也知道,這不過是曇花一現,眨眼之間就會消散。美美的命燈熄滅了兩盞,能夠保持半年的神智,已經算是最多的估算。我身上帶著祝熙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咬我一口。命在旦夕,說的就是現在的我們兩個。
哄著美美睡了過去,我撥通的家裏的電話。
電話裏麵,我知道家裏一直不錯,靈湖村已經重建,而且周圍鄰居和石村長,都幫了不少忙。我媽的口氣還有些埋怨,說是背著我已經和二鍋頭領了證,二鍋頭現在算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
我有些無語,不過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回去探望她老人家,我心裏也過意不去,索性沒有計較。
我問了問老爸最近有沒有消息,我媽卻歎了口氣的和我說,我爸早就沒有了訊息,他做的事情太神秘,我媽也懶得去理會。
我有些無奈,最後問她:“媽,我出生的時候,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麼?”
我媽愣住了,問我:“你咋知道的?”
我說:“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我媽歎了口氣,說道:“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你還沒有足月呢,距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多天,而你卻出生了……”
我心底一沉,覺得這件事情裏麵有些蹊蹺。沒到預產期就出生,莫非是早產兒?
“當時接生的大夫也說了,你這個問題有些奇怪!”我媽沉吟道:“當時你也知道,你和許嶽是雙胞胎,你爸平時也非常注重我的身體,絕對不會出現類似早產之類的情況……”
“那有沒有可能是助產藥的關係?”我詢問道,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至關重要。
“當初你爸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的飲食也很注意,都是你親生奶奶接管的,不可能出現助產藥的事。”我媽和我說,“不過有件事情,倒是挺怪異的,你爸當初也這麼說……”
“什麼事情?”我心裏麵好像漏了一拍,急忙的問,好像抓住了某些關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