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靜靜的漫步在還有些昏暗的操場邊,軍營此時還一片寂靜,官兵們可能還在熟睡吧,跟隨著痕的腳步,突然遠處傳來一點潑水的聲音和一個男人隱約的呼和之聲,痕耳朵動了動,聽得分明,不由朝聲音源處走過去。
“什麼人?”隻聽得一聲低沉短促的爆喝從那個男人的口中發出,接著他機敏的朝痕的方向望過來。
痕一驚,雖然他沒有刻意壓低腳步,但從小森林生活養成的習慣已經讓他平時走路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了,卻沒想到隔這麼遠被這個男人一下就聽到了,痕已經很確定了,他已經擁有著比森林裏絕大多數野獸都要機敏的神經。
“哦?是你,你叫痕!”隨著走近,那個男人認出了痕,痕也認出了他。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宣布成為他們的教官的那個叫雷的青年軍官,也是他把痕從青陽小鎮帶過來的,此時隻見他正****這上身,冒著寒氣的水滴從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紛紛滑落而下,旁邊還放了一個裝滿一半水的木桶,讓痕很驚異的是雷教官的背上有一條深達尾骨的恐怖傷疤,痕很確定那一定是一隻巨型的野獸的粗糙的爪子造成的。
“嘿嘿,怎麼,你也起這麼早?這裏的出操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雷笑看著痕說道。
“我習慣這個時候醒來”痕說道。
“嗯,不錯,我們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要想超過別人,就隻有比別人起得更早。”雷讚歎的說道。
痕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雷教官,也不接話。
雷嗬嗬的笑了一聲,也不理會,把剩下的半桶水又澆到了自己的身上,舒服得顫抖了一下,便自顧自的練起了一套奇怪的拳法,對於拳法,痕在當初青陽小鎮時也是見過的,那些成群結隊的傭兵喝酒高興了就會當眾耍一套拳法,在痕看來那些拳法就有些華而不實了,在森林搏鬥中走過來的痕當然敏銳的能察覺到,哪些招式是致命的哪些招式是嘩眾取寵的,痕很奇怪,為什麼這些招式中有些明明可以一招斃敵,卻往往變成把對手束縛住而已。
但當痕看著雷練功時,卻感覺眼前一亮,雷隻是一遍又一遍的練著一套出拳,隻見拳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空氣中都仿佛發出了一段爆鳴聲,隻有真正從小經曆過廝殺的痕知道,在正真的生死搏殺的那一刻,不是靠的你招式有多巧妙,而是對時機的把握,是靠出招的快準狠,往往兩個強大的野獸的決鬥不是綿長的廝殺,而是交手的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就是生存的法則。
雷練功時旁若無人,隻是一心在自己的出拳上,一套出拳練了上千遍,直到太陽漸漸升起,遠處響起了要出操的聲音。痕也一直在旁邊專心致誌的看著,痕敏銳的發現最後那一段時間,雷教官的出拳速度仿佛快了那麼一絲,如果不是痕對危險的事物天生有著一種敏銳的感覺,別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嘿嘿,痕,雖然你是特殊人員被收入我們隊的,但身體的鍛煉可不能落下哦”看著痕這麼久也沒有走,雷一邊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汗珠一邊笑了笑,和煦的道。
“嗯!”痕隻是點了點頭。
“走吧,今天是第一天出操,訓練量不會很重的,要讓你們適應一段時間。”說著雷招呼著痕向遠處集結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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