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王母施加點壓力,叫我妄稱真男人。
玉帝想了一個轍,他決定先從女兒們的身上下手,不僅不讓她們享受公主般的待遇,還變本加厲地作踐女兒,叫他們去采仙桃、端飯菜,專幹一些低級女傭的活兒。特別是那個織女,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替別人做裁縫的,連人家跟牛郎自由戀愛的權力都給剝奪了。
王母娘娘看在眼裏,傷在心裏。女兒們享受不到VIP的優厚待遇也就罷了,可你也不能把這氣全撒在我一個人頭上啊!雙方都是種地的,這田子裏長的是稻子是玉米,你播種的時候就沒想過負責任?自從嫁過門之後,老娘的肚子壓根就沒歇停過。現在你倒好,把老娘我享受完了,就眨巴眨巴眼睛想換個女人陪你睡,你這天殺的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王母並不奢想能整天躺在自己男人的溫柔鄉裏,但她必須維護自己的權益。所謂褲襠子裏出政權,多一個人鑽玉帝的褲襠就是多一個人與自己分權。天底下的皇帝妃子這麼多,哪個不是在後宮裏麵摸爬滾打混出來的?王母娘娘有天眼,地底上的那些經驗值得借鑒。她不能容忍玉帝有外遇,更不能容忍玉帝有新歡。一旦玉帝有了新歡,她的身價就得從螃蟹價跌到白菜價。
為了維護自己的螃蟹價,王母一方麵對玉帝實行思想監督和行為監控,一方麵又大力宣揚自己作為“天界第一夫人”的光輝形象,每年組織蟠桃盛會,大搞宴席,邀請各路神仙共同參與。組織蟠桃大會不但可以提高她在眾神仙心目中的位置,同時也是讓各位大神做個見證,在無形之中製造輿論壓力——我才是獨一無二的天宮女主人。
除此之外,她還對所有能夠靠近玉帝身邊的其他女人實行嚴厲打壓,什麼九天玄女啦,電光聖母啦,何仙姑啦,當然最主要的還要數那位嫦娥仙子。這位嫦娥仙子不但人長得俏,還能歌善舞,常常能把玉帝的眼睛勾得直溜直溜的。
王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把嫦娥安排在了天上最暗最冷的房廣寒宮又稱月宮,它雖是天宮的一部分,卻又遊離於天宮。這個地方太清幽、太寂寞,周遭時常泛著黃澄澄、藍瑩瑩的幽暗的冷光,隻有一棵桂樹孤零零地長在庭院裏。
宋人李之儀作詞道:
“晚來寒甚,密雪穿庭戶。如在廣寒宮,驚滿目、瑤林瓊樹。佳人乘興,應是得歡多,泛新聲,催金盞,別有留心處。爭知這裏,沒個人言語。撥盡火邊灰,攪愁腸、飛花舞絮。憑誰子細,說與此時情,歡暫歇,酒微醺,還解相思否。……”
王母就把嫦娥安排在這樣的環境裏,讓她常年飽受冷宮之苦,隻以一隻玉兔相伴。後來發現把嫦娥安排在月宮裏還是不安全,萬一玉帝那小子褲襠管不住,偷偷溜過去怎麼辦?於是,她又想了個法子,命二郎神家的天狗時不時地去啃一下月亮,並美名曰:天狗食月。一則是警告嫦娥,一則也是暗示玉帝:千萬別讓老娘我逮個正著!
唉!難怪會有這樣一首歌,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嫦娥:哥,你不要我了?
玉帝:怎麼會呢!
嫦娥:王母都對我那樣了,你也不管我。
玉帝:給我點時間,咱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嫦娥:嗚嗚嗚~~~,那你什麼時候接我過門啊?
玉帝:忍耐點。就快了,就快了……
嫦娥: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二、大鬧天宮,燃燒的煙霧彈
我不是真正的老板
人都說,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玉帝在夫妻生活上狠狠地摔了一跤,這事對於任何一個有血氣的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玉帝不但沒有因此而雄起,反而還裝起了孫子。他既沒有抽空去廣寒宮找仙子,也沒有跟王母娘娘提出任何的抗議,好像這一切從未發生過。所有的神仙都納悶了:我們的老大這是怎麼了?
神仙們都替他們的老大擔心,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玉帝變得像今天這麼窩囊。玉帝的窩囊對他們來說不僅是一種恥辱,更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對他們來說,恥辱是可以忍受的,威脅卻絕不能容忍,他們永遠無法麵對將來的某一天,一個女人高高坐在上麵對著自己指手畫腳。
“玉哥不會是這兩天藥吃太猛,腎虧了吧?”
“我看也是。”
“前兩天我還看見他跟太上老君要丹藥來著。”
“有這回事嗎?”
“恩……這個可以有。”
“玉哥藥吃太猛,起副作用了。見了女人就腿軟。”
“藥性過去就沒事了。放心,不會過多久。”
“對,對!暫時的,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