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夭兒騎著電瓶到達陸恩淺發短信告訴的地點接人。
正準備招手喊她,卻瞧見一輛顯眼的邁巴赫正從她身前緩緩駛離,在人流裏格外紮眼,不由皺了下眉毛。
“天呐,陸寶貝!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全身名牌,身材長相妖豔,唯獨和她不搭的是屁股下的小毛驢。
陸恩淺坐上去,雙手抱住她腰,臉靜靜的貼在她溫熱的背上:“感冒而已,你這麼大驚小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絕症。”
“回去給你煮薑水賠罪。”
曹夭兒發動小毛驢,平時速度都飆到五六十碼,這回她不敢開快,二十碼慢慢蕩。
夜風颯颯,吹在身上一股深秋的涼意。
從後視鏡瞟了眼身後的女孩兒,一動不動,坐的很安穩,腰間被她一雙小手輕輕環住。
看她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曹夭兒心裏莫名焦躁:“以前我就跟你說過,像謝辰然這那種出身的男人,長相成績突出,時間長了容易出問題。”
“我一直信你。”
“淺淺,你老實說,什麼時候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的?”
“他們開始交往的第二天。”
曹夭兒知道她在逞強,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對謝辰然是否還有眷戀,但淺淺當初對謝辰然是真心喜歡過。
還沒被眼前利益蒙蔽雙眼的謝辰然,大概曾經也對淺淺拿出過真心。
舞會前,淺淺將一切告訴她的時候,她既詫異又仿佛預料之中,但得知她還要參加誤會,曹夭兒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然,淺淺提出讓她幫忙拍照的事情,提前就讓她在人群裏伺機等待。
曹夭兒沒追問下去,不過剛才那輛邁巴赫,讓她不太安心。
那輛車她見過,車牌號碼眼熟,前幾天才開去過自家老爹經營的媒體公司,車裏的那個男人還接受了老頭子的專訪。
自從父母遭遇車禍去世後,淺淺就寄宿在法律上唯一的法定監護人舅舅家,但那一家子根本不把她當回事。說白了顧家隻是給淺淺一個睡覺的地方,她那尖酸刻薄的舅母,一分錢都沒資助過,學費和生活費全靠她自己。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淺淺主動提出寄宿在顧家的目的,她一直放不下心……
“你剛才坐的祁璟廷的車?”
陸恩淺嗯了一聲。
曹夭兒嗓音嚴肅幾分,叮囑她:“以後千萬別再跟那個男人扯上關係。”
“剛才送我的是祁琪,不是祁璟廷,不過下次我希望是他送我。”
一個急刹車,電瓶車往前一梗。
曹夭兒眼珠子都驚得快掉出來:“你想釣祁璟廷?”
陸恩淺調侃似的笑笑,“反正不虧。”
聽她這沒心沒肺的回答,曹夭兒緊鎖眉頭,又氣又怒:“你要是釣其他男人還好,但他是祁璟廷,據我了解,他為了爬到現在的位置,連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都能下得了狠手,他會願意幫你嗎?你才二十一,他大你十歲,無論經驗閱曆,還是心機城府,你玩得過那種千年奸詐老狐狸?別到時候把自己栽進去了。”
陸恩淺摸她後背,給她順氣:“要是能睡到這樣好看又厲害的男人,你應該給我慶祝才對。”
“慶祝個球!”曹夭兒瞧見她還在笑,臉色陡然冷了下來,“是不是謝辰然劈腿顧夢蕾,你一時衝動?”
陸恩淺臉上的笑容淡下:“一個月已經夠我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曹夭兒勸道:“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他很適合。”
“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