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言你也在啊,快來見過丫頭,她可是我新拜的師傅,你可不能給我怠慢了。”傅康像是才注意到傅言一樣,吃驚過後對著傅言說道。
傅言聽了傅康的話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突然想起來之前爺爺讓自己做的東西,管家回來說那個東西是送給一個小姑娘的,爺爺還要拜那個小姑娘為師,當時自己以為爺爺隻是調皮逗逗管家,就沒有在意,誰曾想這一切都是真的。
傅言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楊執柔卻不容他多想,對著傅康說:“我是有事才找你的,你讓你的孫子先回避一下。”
“好,小言,你先出去。”傅康想也沒想的對著傅言說。
傅言眉頭緊皺,卻沒有多說什麼就退了出去。
“丫頭,怎麼了?我以為你會過一段時間才來找我呢,有什麼事要我做盡管說。”
楊執柔也不廢話,說道:“是有事情麻煩你,我想見潁川王,但是驛館被各國的護衛包圍著,我現在沒有把握能闖進去,你能帶我去驛館嗎,當然,是以你的名義去見,我扮作你的隨從跟著一起去。”
傅康有些歉疚的說道:“丫頭,別的都可以,除了這條不行,我雖然不太理會家族裏的事務,但是還是掛著名的,現在我們傅家是依附東吳生存的,我唯一的兒子更是東吳的朝廷命官,潁川王是南齊的王爺,南齊和東吳可是敵國,我如果去拜見潁川王,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我們傅家就慘了。”
楊執柔想了想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你不必歉疚。不過我和你透個底,我也是南齊人,要是讓人知道你拜了南齊人為師,不會有人彈劾你嗎?”
“這不一樣,丫頭,潁川王是皇室。其實這片大陸二十幾年前不都還是一個國家的人嗎,哪有什麼南齊東吳之分,隻是這改朝換代的事是無可避免的,現在天下初定,沒有一個皇帝會希望自己的資源被別的皇室窺探,而我們傅家,世代從醫,對這東吳皇帝來說就是一比財富,他肯定不願意自己的財富丟失,各國皇室來祝壽,卻從沒有一個南齊的官員敢去拜見,就是害怕皇上起疑心。不過丫頭,你不會也是皇室成員吧。”
楊執柔笑著說:“你看我像嗎?”
“像,你這丫頭雖然長的可愛,卻是一身清貴之氣,天生就是一副上位者的樣子。”傅康點著頭肯定到。
楊執柔聽見可愛兩個字,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是皇室的。”
“嘿嘿,那就好,不過丫頭,你要見潁川王幹什麼?你認識他嗎,他可是好多年沒有露臉了。其實我以為他已經死了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怎麼說?”楊執柔挑眉問。
“你知道八年前的潁川一戰吧?”
楊執柔點頭。
“那個時候傳潁川王在軍中中毒,會診的郎中裏有我們傅家的門徒,診斷的結果令人震驚,那潁川王可是中了五毒散的毒,這五毒散緣自南域,是用這世上最毒的五中花草調製出來的劇毒,別說知道怎麼解毒了,大多數的大夫連見都沒見過,小言前段時間倒是拿到過一顆五毒散,雖然不純,卻也劇毒無比,我是沒辦法解的,隻能做些鎮壓毒性的藥丸。”
楊執柔看他說:“那時候你沒去給他解毒,那當初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丫頭這個你有所不知,這世上會醫術的可不止我們傅家,二十五年前的六傑中有兩個人可是醫術高超的,一個更是被稱作醫聖。”
“哦?是誰”楊執柔好奇的問道。
“這被稱為醫聖的是西梁現在的皇帝,蕭清,還有一個就是這潁川王的母親,陸貴妃。”
“那你的意思是陸貴妃保了自己兒子一命?”
“非也,這陸貴妃當時趕到軍中還沒來得及救自己的兒子,就被東吳皇帝帶走了。那潁川王是被後來趕過來的西梁皇帝所救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南齊皇帝滅口了,東吳皇帝為了保住秘密也沒少殺人,我那門徒靠著傅家的幫助詐死脫險。現在這件事除了當事人,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就算我們傅家也隻有我這個家主和那個門徒知道。”
楊執柔驚訝的睜大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哪兒能呢,丫頭不會害我的。”傅康語氣十分篤定的說。
楊執柔輕笑出聲,自己確實不會這樣做,接著又問道:“東吳皇帝為什麼要擄走陸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