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車前,衝著馬車喊道:“虎子,出來吧,把小荷抱出來。”
在馬車裏虎子在聽見楊執柔的聲音的時候就鬆了口氣,聽了命令,小心翼翼的將小荷抱了下來。
老漢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看見小荷胸口之前插著的半支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楊執柔沒空理他,吩咐了一句幫我去燒熱水就帶著虎子進了偏房。
這應該是那病書生的房間了,房裏有一張木床,床上放著一床同樣打著不少補丁但是很幹淨的被子,房間裏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個不像衣櫃的衣櫃,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衣櫃隻剩下一個門了而且沒有頂,床的對麵有個書桌,看樣子是自己做的,毛邊都沒有打磨,桌子上放著毛筆、一塊石頭做的硯台、幾根成色看上去不是太好的墨條、幾本書以及一堆發黃的草紙,房間右側有幾排用竹子綁成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書。
楊執柔挑了下眉毛,沒想到這個看似窮的隻剩下命的家裏,還能有這麼多藏書,看來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家。
楊執柔轉頭對書生說:“借紙筆一用。”
書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執柔走到書桌旁,拿起筆,飛快下筆,一會兒就在草紙上寫了一大堆的藥名。
在去宛城的路上,自己給虎子寫了幾個字,虎子雖然識字不多但是也讓自己明白了這裏用的是正體字,也就是繁體字。
自己被老頭接回家以後就開始自己的學藝生涯,老頭骨子裏是個傳統的人,所以對於傳統的東西,自己一個不落的都學了,習字是最基本的,從六歲開始到自己穿越之前一天一篇大字是少不了的修行,不隻是練字,其實也是修心,自己是從篆書練起的,所以自己的字不像從楷書練起的人寫的字,沒有那麼的拘謹,小字不用說,清秀之外多了一份霸氣,大幅字也寫的遊刃有餘,行雲流水。自己從六歲開始被壓著讀了五年的詩書,儒釋道雖然不精通但是還是能說上兩句,琴棋書畫、茶道、香道什麼的跟著大哥學了不少,至於醫學和易經這方麵的自己沒少和大姐學,大姐是國醫傳人,不僅治病下毒的功夫了得,還善做工事,喜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大姐性格古怪,不和組織裏的任何人交好,除了自己,因為自己臉皮厚總纏著她,就算被下了毒,好了之後又纏了過去。而兵法和武功是老頭兒親自教的。到自己成年之後又被老頭兒扔到了國外的大學裏繼續深造,還要邊執行任務邊修學分,每次幹完活兒還得以最快的速度飛回去參加text,現在想想都覺得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
看了一下手中的紙,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以後交給了病書生,然後說:“麻煩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把這些東西找齊,藥和紗布可以去縣城買應該沒有人懷疑,匕首務必找你信任的人的人買。”
然後轉頭對老頭說:“請幫我準備幾條魚,還有烈酒。”老頭聽了話,雖然奇怪為什麼要這些,但也沒有多問就出發去了村裏。
而這邊書生看著紙上的字跡眼睛瞬間亮了。好字!
他聽著楊執柔的吩咐,想了一下說:“我們村裏有一位神醫,就住在後山,雖不知他從何而來,但是醫術了得,看姑娘寫的方子,姑娘應該是精通醫理之人,想必也能看出來我本該是離世之人,是傅神醫用藥掉著我,才活到了現在,若姑娘信我,我現在就去找傅神醫,藥材紗布他那裏肯定都有,我曾看他用匕首割草藥,可以一起借來。”
楊執柔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畢竟現在自己不確定到底是誰要殺自己,所以做什麼還是低調為妙。但是事急從權,小荷是為了讓原身安全逃脫才想了金蟬脫殼之計,代替原主受了這一箭,自己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就有義務幫她還這份情。
想到這裏,楊執柔對著病書生說:“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