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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蘭警告秋寶,“不許逃課,你必須回學校上課。”

秋寶不在乎的說道:“上課?學校在哪?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骨子裏就不知道學校怎麼寫。”

沐蘭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妹妹。

可愛的老頑童老齊仍然沒和沐蘭斷聯係,他聽了沐蘭的話,哈哈的笑,“沐蘭,你又有新頭痛的事了?”

沐蘭賭氣說道:“早知道,根本不理她,讓她去和那些阿飛混在一起,管她抽*還是嗑藥,死了都和我沒關係。”

老齊嗬的一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證明還是心裏放不下,對不對?”

可不是,怎麼說也是親姐妹。

老齊又溫和的問:“你還放不下誰?”

啊?還放不下誰?

沐蘭明白他的意思,她默不作聲。

老齊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來了。”

他?誰?

“佟正,他前幾天到本市來,本來是視察公司的經營狀況的,可是他不放心你,又問起你的情況。”

沐蘭有些心酸,當初的沐蘭象朵純潔的木蘭花,現在,她已經不敢去見他。

她問:“他還好嗎?”

老齊回道:“好,他做了兩次手術,恢複的很好,現在醫學真是先進,神經都能換。”

“什麼意思?他換了神經?”

“是,他原來脊椎受傷,神經不受控製,所以半身都沒有知覺,現在換了神經,萬幸的是手術成功,他上半身都有知覺,正在漸漸恢複當中。”

啊,沐蘭一陣欣喜,他終於,終於看到了健康的一點曙光。

老齊又歎道,“說不定,不遠的將來,他能真的站起來呢!”

沐蘭點頭,“會的,他是一個好人,一定能完全恢複。”

老齊揶揄她,“你呢?你就不想他?”

沐蘭想了下,想念?其實是想念的,可是這種想念,是一種什麼樣的想念呢?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傷。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歎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無奈。

他與她,不知道是哪一種憂傷。

她告別了老齊,一個人緩緩沿路回去,過一會兒該去接冬寶了,冬寶正在幼兒園。

一輛車停在她的身邊,車裏的人搖下玻璃,“沐蘭小姐。”

她回過頭來,“啊,程伯是您。”

真是高興,又遇見了程伯。

程伯下了車,沐蘭欣喜的與他擁抱,恍若隔世般,真的很感慨。

程伯也很欣喜,“沐蘭小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沐蘭嗬嗬一笑,“程伯,您這張嘴,可真是越老越厲害,老中青三代,都架不住。”

程伯哈哈一笑,“去哪裏?來,我送你。”

沐蘭點頭,她上了車。

車上隻有司機,程伯,和她,並沒有佟正。

車子開的很緩,好象故意留時間給她和程伯聊天一樣。

她想了下,問程伯,“佟先生,還好嗎?”

“很好,他現在每天很忙,除了做鍛煉,還要忙公司的事。”

沐蘭心裏有點異樣的情感,她哦了一聲。

程伯溫和的問她:“想不想見他?”

沐蘭遲疑,見他?

當然想,其實心裏很想見他,不知不覺,竟然分開了快三年了,三年啊,她想起了在島上時對他說過的話,三年,如果三年後,我們還能有這樣的感覺,我就留下來。

就好象昨天的話一樣,隻是這三年,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她囁嚅,“我,不想見他。”

程伯笑,“說是不想,其實是想的,對不對?”

沐蘭不語,在程伯麵前,她也不想掩飾什麼。是,她想念他,一晃三年,她經曆了愛情,親情的幾番變化,終於成長起來,她明白了什麼樣的愛才是適合自己的愛,什麼愛才是真愛。

愛不是一時義氣,不是一時衝動,凡是衝動的事後冷靜下來都會後悔,她全部明白了,隻是不知道,當初這個人,還會不會在原點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