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花開,芬香你心田2(2 / 2)

從沈氏出來的路上,姚之言聽見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其實不僅是她,整個時裝界的人士都被這個由沈氏昨夜發布的消息震驚了。

從即日起,沈氏旗下HOPE品牌的服飾將全部停產。

關於這個消息,眾說紛紜。陸雲璟聽聞後,反應不大,卻在聽見另一個消息的時候慌了心。

有從沈氏內部傳來的消息稱,沈氏總裁已經很久沒有來公司了,聽說他的千金病了,很大的病,甚至臥床不起,所以沈易霆毀了自己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心血,來為自己的女兒祈福。

這個消息來的荒謬,卻依舊引起了很多人關注。畢竟沈氏集團在世界的影響力絕非一般,而沈氏總裁為人素來低調,媒體公眾除了知道他有一個女兒外,對他所有的事情一概不知。難得一次可以八卦到沈氏的新聞,媒體又怎會放過?

後來是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陸雲璟想,她怎會有事呢?不過又是一個炒作。

殊不知,在美麗倫敦的一角,有誰蒼白著臉色,在生死掙紮的邊緣淺淺呢喃著又一個誰的名字,害怕今生錯過,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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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願優雅地從水邊走過,光裸在外的腳丫踏在淺淺水波裏,驚起一片漣漪。

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見已經到點了,便走到泳池邊,輕巧地穿上鞋子,向屋內走去。

這裏其實並不是沈宅,但自三個月前沈如煦清醒後,沈易霆便出錢買下了這裏。這個地方真的很好,建立在半山腰,隻有零星幾個別墅,但安全卻絲毫不必擔心。大抵是知道她最愛這些寧謐的地方,所以才買下了整個宅子,隻住進了他們一家四口,還有幾個常年服侍的傭人。

沈如願從廚房取出李嫂早就煮好的藥,倒進了杯子,然後拿著向沈如煦的屋子走去。這段時間以來,她的生活極有規律,每天都是早早起床,推著輪椅上的沈如煦在四周散步,到了喝藥的時間,便再次把她推回去,等喝過藥後便陪她一起做檢查,看她的病狀有沒有有效遏製住。往往下午的時間是很充裕的,沈如煦要睡午覺,她則沒有這個習慣,往往伴著她在旁邊看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書籍,直到她醒來,然後再喝藥。

這樣的日子雖然一成不變,她卻是從未的開心。就像前些日子江伊南過來看沈如煦,臨走時對她說的那樣,她以前確實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不讓自己有停下來喘氣的機會。其實真的好好思考的話,她也可以過的很幸福。一家四口,幸福的在一起。

沈易霆將公司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移交給了魏一德,自己則全心全意陪在妻子和兩個女兒身邊。

他們一家人大概前二十年團聚在一起的所有時間都比不過這三個月來的親密相依。

其實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除了沈如煦的身體尚未康複之外,真的沒有遺憾了。

想到沈如煦的病,沈如願不禁再次皺起了眉。她已經跟大家商量過很多次,希望再一次進行骨髓移植手術,雖然這個會有風險,但不是治愈的可能也最大嗎?

她不懂為什麼沈易霆的態度會這麼堅決,也不明白每日鬱鬱寡歡的朱娟茹為什麼也堅決反對,甚至於江伊南……

她的失語症醫生說是心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她自己的突破,究竟什麼時候會好,誰又能做個保證呢?也許是明天,又也許永遠都不會好起來。

心病需心藥醫,隻是似乎大家的焦點一直都不在這裏。也是,她的身體隱患還很大,生命尚且不知究竟要到何時,這種涉及到她內心最深處的事情,誰又願意主動談起?

但若是那個男人依舊在她身邊,她的情況會不會好很多?其實她也不清楚。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她人生扮演怎樣一個角色,她甚至不比江伊伊,他和她之間的故事,她並沒有參與,不知道為何一個分手會把她逼到生死的盡頭。

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情緒似乎也比以往好了很多,笑容也多了很多,雖然不能說話,但仿佛前事忘盡一般,沒了最初見她時眼底清晰的痛苦和掙紮。現在的她大概就像回到了孩童時期一般,幸福來得很簡單,常常都是笑意。

若非有時她會靜靜地凝著遠方,手在紙上一遍又一遍地寫著那人的名字,她是絕不會想到她那麼愛著他,隻是人前將他小心地掩在心裏最深處,無人的夜裏才拿出來自己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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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爭取把陸雲璟的計劃寫完,嗯,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