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張 兩封信(1 / 2)

我回國後的第三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收到一封來自東北老家的來信,這不禁讓我滿腹狐疑,寫信這種事情,對於現在的人來說,簡直是恍如隔世,估計隻有我爺爺那一輩的老人才會用這種通信方式,但是我家人連帶親戚早在十幾年前因為某些原因已經移民國外,按理來說跟老家那邊應該是徹底斷了來往的,更何況我現在這個住址從未對任何人講過,那麼給我寄信的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信很薄,信封上我的地址和姓名是用黑色信號筆寫的,在白色信封上那種黑色線條格外紮眼,而寄信人那一欄,用鋼筆寫著空白兩字,看來給我寫信的這人不僅有出色的追蹤能力還是個很富有幽默感的家夥,我心想,這種人不去做八卦雜誌的狗仔真是那一行的重大損失。

信封中隻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很有曆史的滄桑感,而當我仔細看照片中的內容時,結結實實把我驚出一身冷汗。

照片中一個穿著迷彩服的胖子掐著腰站在一個巨大的銅鏡麵前,而銅鏡中反映出來的畫麵卻是一個比胖子身形足足小了一圈的模糊人形,那模糊人形的姿勢很奇怪,雙腿成弓字型雙臂似乎是交叉在頸部。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胖子身上穿的那套迷彩服,是我去年托關係從部隊中弄出來的,材料質地跟市麵上能買到的那些簡直是兩個檔次。

當我想到這點時,第一反應就是胖子在跟我惡作劇,不然,去年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張看上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照片中,如果是惡作劇,那麼這照片一定是胖子找人做的舊,照片中其他景物自然也是從某個靈異雜誌上扒下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壓,掏出手機撥通胖子的號碼,提示用戶不在服務區,於是我又打給胖子的父親,他父親說胖子和幾個驢友去了東北,而且已經走了半個月了,聽到這裏我頭皮頓時有些發麻,掛掉電話後,我又打給我一個戰友,約他晚上在老地方酒吧店見麵。

老地方酒吧是靜吧一類,多數是老友和談生意的人,清淨,素雅,來到酒吧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多久我的戰友瘋子帶著一個人就走了進來。

瘋子坐下道:“老薛,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我將照片遞給瘋子,“幫我查查這張照片,是不是電腦合成的,還有這照片拍攝的年代,越詳細越好。”

瘋子接過照片,先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臉上竟然還浮現一出一絲陶醉,我看著他那樣子,“大哥,又不是讓你品紅酒,你麻利點行不行?”

瘋子笑了笑,“凡是經過歲月沉澱的東西都有它獨有的味道,我能斷定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起碼在十五年以上,而從畫麵的協調度來看,幾乎可以否定掉電腦合成這一說法!為保證準確無誤,我還是交給他們回去化驗一下。”瘋子將照片遞給跟他來的年輕,年輕人接過照片點點頭走出了酒吧。

我隔著玻璃看著消失在夜色中年輕人,歎了一口氣,從我看到這張照片開始,心中就一直盤算給我寄照片的人目的是什麼?光光是讓我擔心胖子嗎?如果不是胖子,那寄信人的目的就是讓我看見銅鏡中的模糊人形,而把胖子和銅鏡中模糊人形結合在一起,他的目的換句話說目標就是我,

如果這是一個針對我的局,那麼設計這個局的人未免有些恐怖,而從我接到這封信那一刹那,也表示這個局已經徹徹底底的完成,而且是在我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我眼下能做的似乎隻有按照寄信人留下來的線索一步步追查下去。

在我想的出神的時候,瘋子推了一把,:“老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張照片是真的,那麼傳達給我們的信息就很有意思了!”瘋子舔了下嘴唇,露出一個神經質的微笑,這表示他真的開始興奮了!

我皺著眉,等著他往下說,瘋子閉上眼似乎是在整理思緒,過了片刻,:“首先一個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掐腰?或是憤怒或是得意,而在照片中所描述的那種環境中我猜測那胖子是得意居多,那麼接下來的有意思的東西來了,一個正常人如果發現鏡子中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模糊人形在那種詭異的情況下,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形態絕對不會是胖子這樣,所以我肯定胖子當時絕對沒有看見這一詭異場景,或者他眼睛有什麼問題,但我更傾向於前者。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胖子那個一眼能看出b罩杯c罩杯的眼睛要是出了問題,他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那裏還會有心情掐著腰擺著poss照相。“而我看見那模糊人形時,你知道我第一感覺是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那模糊人形的怪異姿勢,現在想想跟那沾上邊兒的似乎隻有全國廣播體操,搖搖頭示意瘋子接著往下說,瘋子一臉得意,:“雙腿呈弓字形,雙手交叉頸部。這個狀態下是人雙手最好向兩側發力的的姿勢,我在特種兵部隊那會兒還有這方麵的力量訓練。”瘋子一邊說一邊模仿那個模糊人形的動作,十分生動。“如果銅鏡中那模糊人形是真實存在的人,那麼銅鏡在他的眼中就不會是銅鏡!”瘋子坐下,把玩著酒杯,一臉得意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