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幽黯興奮地直拍手,“姐姐你真厲害!”
語畢,冰倩拉著幽黯極速前進,“我們現在去哪?”幽黯沒頭沒腦的問道。“去買火油啊!”“哦!”
小卓坐在長亭中,手中握著一隻素銀鐲,不停地摩挲。
“啊!”陰暗的深穀中,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怎麼了?”“姥姥今日不得男子陽氣,正在發脾氣呢。”兩隻女鬼竊竊私語。
幽穀之內,一顆巨大的槐樹盤踞在濕腐氣極重的泥土上,根盤錯節。槐樹的枝幹已經伸出山穀的頂空,多年積累的殘枝敗葉的覆蓋,再加上山穀外樹林的遮蓋,暗無天日。山穀雖然巨大卻並不顯露,一般人難以發現。幾隻小妖被粗藤蔓絞在樹幹上,不斷地被枝幹抽打,早已遍體鱗傷。
“姥姥,”小蝶笑盈盈的穿過層層枝幹,走到主幹前,“別生氣了,氣大傷身。小蝶帶回來一具燈鬼的元魄,讓您補補身子。”
“嗯…”槐樹精巨大的主幹上露出一副老婦的皮囊,展開黑漆漆的大口深吸著燈鬼元魄,臉上縱橫的皺紋舒展開來,看起來享受極了“還是小蝶你貼心。嗬嗬嗬…”
渾濁蒼老的嗤笑聲充斥著幽穀,叫人聽得發毛。
小蝶一臉得意地神色,撇過身後一眾女鬼。無人出聲,皆瑟瑟發抖,心神恍惚。
“對了,”小蝶擠眉弄眼,眉頭勾起,“姥姥,你可知小卓已經半月不曾勾得男子魂魄了。”“嗯?”姥姥思忖片刻,血盆大口一張一合“不礙,往常都是你和她進貢的元魄最多,興許是這幾日人丁稀薄,過些時日也許便好了。”
“哎呦,”小蝶故作一臉驚異,煞有介事道:“姥姥您還不知道吧,聽說小卓自以為得您寵愛,近幾日變得懶怠,再也不去主動找男子勾魂,甚至這幾日和那山村野漢子密謀要逃出去呢!”
“嗯?”姥姥枯樹皮般的臉變得嚴肅起來,聽完小蝶的讒言,麵色都綠了。那小卓做女鬼數年,也不是沒有出逃過,隻不過受到的懲罰越來越嚴厲,有兩次還差點被打的魂飛魄散,便老實起來,再沒有心思逃離。聽小蝶這麼一說起,據近日的情形,小卓想要再次逃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啊,啊啊!”槐樹精巨大的軀體抖動起來,整個山穀都在搖晃,看樣子惱怒至極,“這賤人屢教不改,看我怎麼收拾她!”
“小卓,小卓!”蒼老地聲音傳遍槐樹老林,很快就傳到小卓的棲身之所。
小卓一聽這聲音,便知道姥姥要傳喚自己。隻是甚感奇怪,平時姥姥都是叫小鬼傳遞消息,或是以銅鈴響聲作為暗號傳召,今日怎麼如此大張旗鼓,這附近的山村野夫要是聽到,誰還敢進這黑山槐樹林裏來。
“姥姥,我來了”小卓急匆匆地趕往深穀中來,卻不想“啪”的一聲重擊,就被姥姥的枝幹抽的橫飛出去。一道血印浮現在小卓白皙的麵龐上。
小蝶站在姥姥身後,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
“怎麼了,姥姥,”雖然被擊傷,但小卓知道姥姥的脾氣,隻得硬著頭皮爬起來,輕聲問道,顯得十分無辜。看看小蝶得意地神態,小卓心中明白一二。
“哼!你這個賤人,還好意思問我?”姥姥麵目嚴厲,粉麵濃妝,眉黑唇烏,看上去比閻羅還要恐怖三分。
“數日不曾帶元魄回來,你這賤人是不是又想逃跑?”小卓麵對姥姥的逼問,隻是辯解道:“姥姥,這清明節前後,家家祭祖焚香,哪有什麼男子得空往深山老林中來。小卓對姥姥的忠心日月可鑒,怎麼會逃跑呢?”
“哼!”姥姥聽了這話表麵上怒色不改,但心裏卻信了幾分氣消了些。
小卓見姥姥麵色有所緩和,連忙說過幾日待有人來的時候,一定送上男子魂魄,這才逃過一劫。
小蝶見此情形,又添油加醋道:“姥姥,您可別被她的甜言蜜語騙了!昨日我經過小卓看守的蘭若寺時,聞到一股濃烈的妖氣,不知這小卓又搗什麼鬼。看樣子她想找援手脫離您的掌控!”
“嗯?!”小卓一聽這話,嚇得魂不守舍。
“姥姥,沒有這等事啊,小蝶冤枉我了…”小卓聲音顫抖,麵色慘白。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姥姥從枝幹中脫離出來,粗壯的手臂伸過來一把掐住小卓的頸子,銅鈴般的眼睛中渾濁的眼瞳死死瞪著小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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