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幽黯有些懵了,“法力這麼強,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又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把我們困在這裏。”幽黯嘀嘀咕咕。
“雖然施法者和我們可能並無瓜葛,但是一旦入陣,任何人都會中法。”冰倩回答道。“那我們怎麼辦?”幽黯望向冰倩,呆呆地問道。“隨機應變吧。”
二人又前行了半個時辰,前麵的路漸漸開闊起來,似有一條小徑大約顯現出來。
“出來了?”幽黯試探著向前走去。
方前聽到的琴聲此時又漸漸清晰起來,悠然動聽,不絕於耳。“難道是她?”幽黯看起來有些驚異。“不會,”冰倩語氣很肯定,“這琴聲中散發出的法力並不強,甚至說是低微也不為過,彈琴者不可能是山鬼背的施法者。”
“那說不定這彈琴者背後有高人支配呢?”幽黯道。
“也許是吧。”冰倩皺眉,看來自己不小心掉進一個大大的迷局中了。
二人繼續向前,很快,一座廢舊的寺廟大體顯露出來。
一陣冷風吹過,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幽黯仔細打量那寺前的一座古碑上,雖然被風雨洗禮的異常破舊,但依稀能看見上麵有三個字,“蘭若寺?”幽黯一字字念道。
琴聲依舊不絕於耳,二人在寺前矗立片刻,“此刻這座古寺的妖氣並不強,看來那山鬼背的施法者並不在附近,”冰倩分析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二人遂向寺內走去。
“咳咳,好破啊。”幽黯邁著碎步,揮手扇去麵前的灰塵。
寺內好久未有人居住,雜碎遍地,蛛網密布,破爛不堪。“咦?”幽黯似有疑問,“怎麼隻聽見琴聲,卻沒見到彈琴的人呢?”
“往裏走。”冰倩一揮手,廟內的麵門、屏風皆移開去,隻見在一張破門之後,露出一條小徑,通往寺後的涼亭。
那亭子立於一片小小的湖泊之上,琴聲便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二人走近,看見一女子身著白衣,麵目清秀可人。在微風的吹動下,衣袂飄然,楚楚動人。
“是鬼魅!”幽黯眯了眯眼,身為鬼魅,最是熟悉同類的氣息,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知二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那女子一曲完畢,輕按琴弦,笑目中卻掩蓋不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姑娘好技藝,這琴聲悠然雅致,旋律動聽,隻可惜我二人是女子,若是男子…恐怕片刻間就被尊駕迷住了吧。”冰倩麵無神色,話語冰冷。
那彈琴的白衣女子明知冰倩話中有話,卻依然輕笑,“嗬,你們沒本事走出這老林,被引到蘭若寺來,卻也好不客氣。”
“姐姐,”幽黯麵露不悅之色,“這小鬼道行低微,卻口出不遜之語。讓我給她點顏色瞧瞧!”
那白衣女子見勢,凶相畢露,手上的烏黑色指甲變得極長,一手推掉木琴,撲向前來!
幽黯冷哼一聲,隻一伸手,一雙白骨巨掌迎上前去,一掌拍去了白衣女鬼的洶洶來勢。巨大的白骨手掌生生擊在女鬼的黑爪之上,拍的嘶嘶作響。隻幾個回合下來,那白衣女鬼便敗下陣來。
“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幽黯手纏鋒利的骨鏈,那柳葉小刀刺在白衣女鬼細長的頸脖上,隻要用勁一捏,精鐵做的脖子也會頃刻間被碾斷。
那女鬼見不敵幽黯,麵露頹勢,“二位姐姐手下留情。妾身名叫小卓,本是杭州人士,出身窮苦人家,一日出門采辦碰上無賴,被一位富家公子所搭救。本以為那公子是位好人,卻不曾想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原來這富家子弟是一位花花公子,經常無所事事,花天酒地,專調戲良家婦女。那無賴想要納小女子為妾,小女子寧死不從,在房中上吊自盡。”
小卓邊說,雙眸中眼淚不由地淌了出來,“那廝耿耿於懷,立誓要小女子做鬼也不得安生。便聽人唆使,將妾身的屍身葬在了一株幾千年的槐樹下。小女子魂魄一出便被槐樹精姥姥所掌控。姥姥為了增長修為強迫眾女鬼勾引凡間男子,吸食其精氣魂魄。”
“二位所中的山鬼背,也是姥姥施法為引迷途男子所致。我幾次想要逃離,卻被姥姥抓住,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自此再不敢逃脫,一直聽從安排在這蘭若寺勾引過路男子。卻不想今日碰到二位姐姐。”
小卓哭哭啼啼,哀怨的神色十分真切,看起來並不像是為脫身而胡編亂造的。
“那姐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幽黯有些無主。幽暗覺得此時的小卓與自身是同病相憐,早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不禁被小卓的一番言語打動了。
還未等冰倩做出答複,涼亭上的銅鈴突然發出細微的響聲。“不好,是她們來了!”小卓神色慌張,示意速速二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