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聽是為五弦琴而來,麵色微變,此物乃九天神兵,育有不可抵擋的力量,平日裏琴音便可使人平氣淨靈,若是歹人用了去,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老道依舊慢慢的邁著步調,沒有停下的意思,黃汕卸去那副偽裝的麵容,見勢便知談判破裂,“既然如此,隻好遵照尊主的命令,殺之。”
世界上人力不可擋之事,最可怕者,便是這天災,自然之力,人類的力量顯得永遠那麼無力。黃汕現出山水扇,眼神環顧四周,嘴角露出邪意的笑,誇要族四麵環山,如此低窪之處,若風雨傾瀉,山石滑坡,不知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說話間,黃汕早已揮動山水扇,老道,厄元真人和靜書,大是震撼,此人欲要毀了誇要族?
山水扇也在黃汕的運用下,周圍山體震動,轟隆隆震耳欲聾,恍若地震般地動山搖,碎裂的山石滾落,飛煙四起,凹陷處無數的村民被活活埋在地底。見此,老道拿出五弦琴,淩空盤腿而坐,雙眼緊閉,摧動五弦琴,怪異的琴音響起,兩股力量互相碰撞摩擦,力量交彙處,駭人之光激蕩,向四野潰散,使得天空變色,空間扭曲。眼見黃汕雙手抖動,快要支撐不住,嘴裏卻喃喃道:“我馬上就是魔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隻要完成了這個任務,絕對不能輸,死也不能輸。”
黃汕雙眼圓睜,暴凸,欲要成癲狂之態,或許這就是權勢的誘惑,激發出人內心的潛力。隻聽他狂吼一聲,卯足了勁頭,猛提真元。屆時,周遭石塊像是受到命令一般,亂石飛舞,滿天中,暴雨傾下,石頭向著一個方向急衝而去,方向竟是老道,厄元真人三人,老道雙手飛舞在琴弦之上,琴音激昂之極,竟是將飛來的石塊各個擊碎,黃汕見此怒急,此刻他竟是將山水扇合攏,將其想老道拋去,其速度竟是快如閃電,琴音亦不可破,隻聽黃汕吼道,“穿過去。”
大雨還在下著,地麵上早以血流成河,卻也分不清哪些是老道的血肉了。厄元真人仰頭便倒了下去。師傅、師傅、師傅、靜書一遍一遍的呼喊著,聲音在正在誇要族傳揚開去,可是沒人回應他,無力,憤怒,悔恨,懊悔自己當初不聽師傅教誨好好修習功法,恨自己的任性,學什麼五行八卦,師傅對於靜書來說便是半個父親一般。如今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倒在自己身前,為什麼,為什麼,暴雨還在下,無情的打在這個弱小的男子身上。
人們都說老天是有憐憫之心的,此時看來,天公或許從不懂的什麼叫做悲憫。天地真的不仁義了嗎?
厄元真人看著自己的師兄落得如此下場,即使拚了這條老命又算的了什麼。厄元真人晃悠著身體,顫巍巍的站起身,剛剛黃汕的重重一擊,使得真人受創不小。
真人道:“五弦琴是我派世代守護的不二神奇,小子,今日就讓你魂歸誇要。”
隻見此時厄元真人嘴裏嘟嘟囔囔似是念著咒語一般,瞬間隻聞空中一股花香彌漫。可是竟剛剛的暴雨洗禮,哪來的花香味道,可是這味道越來越濃烈,黃汕心中恐慌,“有什麼招式盡管試出來,這種嚇唬人的玩意兒,拿出來不怕丟人現眼。”
突然黃汕隻覺得周身似是被螞蟻啃食一般的疼痛難耐。這才意識到,定是中了蠱毒。此招式本是禁用之術,隻因它隻可施展一次,且施展之人也會蠱毒暴斃而亡。
厄元真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嘴角卻是露出了欣慰的笑,雖然沒能保住五弦琴,可也算是為整個誇要族報了仇,死而無憾了。
“兩個老不死的,竟想把老子拉去一起進閻羅殿?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嘴角一絲血液流了出來,卻呈黑色,中毒之深,恐怕已回天乏術。
即使魔宗尊主也隻能看著“愛將”魂歸魔界了。
“哼,你的兩個師父師叔死在一起,也算是我慈悲,留你一條小命為他們披孝送終吧。沒用的東西。”
靜書無論黃汕說些什麼,都是無動於衷,對他來說,他的世界早已天被地裂。就這樣傻傻的呆呆的坐在血坑之中,與整個誇要族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