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遠氣急敗壞,在骷髏綠芒的連環瘋狂射擊下,劉言力量有限,為了維護住小艾和孫大仁的安全,隻好以凡人肉身抵抗來自修羅地獄般的力道。劉言低垂著受傷的胳膊,眼看著血流不止,疼痛鑽心般難忍,右手緊緊握住左臂,痛,麻,僅僅一個左壁,牽扯著渾身的神經係統,抻著每一根筋脈,劉言不堪痛楚,狂吼一聲,似是要將體內的痛一並散發出來。
小艾看著痛苦萬分的劉言,一時間低下頭,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她的出生,她的臨世,她的存在的意義到底在哪裏?從小便在爹爹的羽翼下長大,隨著自己的成長,隨著交友的廣泛,結交了不少朋友,可是每次遇到困難,也隻是躲在朋友的背後,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受傷,在閻王殿前徘徊,生命與死神之間的碰撞,小艾一直扮演的角落裏飽受著大家的關懷和愛護,看著悲劇的發生,卻總是束手無策,在暗地裏曾多次因為自己的無能和無奈而感到深深的自責。
有兩個綠色光柱凶猛的射擊而來,小艾無所畏懼,眼神堅定,豁然站起挺胸抬頭,將劉言盒孫大仁擋在身後,用著她那柔弱嬌小的身軀,為自己心中的重要之人擋風遮雨,即使她沒有能力停止風雨,卻可以減少風雨帶來的衝擊。
劉誌遠看著如此堅強倔強的女子,不由的心生佩服,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無所畏懼,對自己的朋友家人更是愛護之極,在她心中世人都是善良的,可那又如此,死亡不會因為善良而放過你。這一刹那劉誌遠餘暉一掃,曾想過放她一馬,可是像小艾這樣善良的人,即可憐又可悲,在此生命危機時刻,她隻是單方麵傻傻的以命相抵,卻沒有想過她死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本來揚起手,欲要停止攻擊,有垂了下去。
麵臨著綠芒的臨近,小艾一動不動,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隻聽 砰的一聲巨響,偌大的骷髏在空中不住顫抖,“你隻會向女子發動攻擊嗎?”突然一個渾身包裹在黑幕下的神秘男子一個彈指,綠芒就此中斷。偌大的骷髏仿佛受到很大的刺激,瞬間變回圓形,縮回到劉誌遠的骷髏中。
劉誌遠看著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心中疑惑,此人似曾相識,卻是一時間記不起此人究竟是誰?“不知閣下是……”劉誌遠問道。
黑衣人不屑一顧,甚至當作劉誌遠是透明的一般,不管不顧,閃身來到小艾身旁,用的竟是空間跳躍之術,劉誌遠眉毛緊鎖,心中猜測著此人的身份。
小艾依舊保持著雙臂展開的姿勢,兩隻眼睛望著前方,一動不動,宛如靈魂出竅,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虛無的一般。
神秘人呆呆的看著她,慢慢的伸出雙手,小心的將那兩個手臂放下,恢複她的緊張的神經。小艾呆呆的轉過頭,看著神秘的黑衣人,沒有言語。
神秘人抱起小艾,冷冷的說道:“我要將這二人帶走,這個隨你處置。”言語間竟泛著些許命令的味道,劉誌遠不屑一笑:“你以為你是誰?要來便來,要走便走。”
神秘人轉身便走,對於劉誌遠的話語完全當做是放屁。劉誌遠勃然大怒,揮起幽冥劍,雙手揚起,運足氣力,一劍揮下,場中瞬間狂風怒做,雪花橫飛,劍身熊熊烈火,一揮之下,天空火紅如霞。
抱著小艾的神秘人原地不動,卻不知道為何在神秘人的腳底湧出一層偌大的風浪,繞著神秘人旋起千層浪,衝天而起,隻見一個巨型繭蛹出現在天空。不斷旋轉,雪花圍繞表麵,甚是美麗,幽冥劍的劍氣與繭蛹相撞,劍氣竟被分為兩半,向後飛去,化掉了強悍的幽冥之火。
劉誌遠驚訝之極,此人到底是何方高人,以他的閱曆和見識,世上的高人他沒理由不認識,可是對於眼前的人,他竟沒有半點印象。修為竟是如此之高。
神秘人微微回眸,看不到任何表情,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的不屑和鄙夷。那個霸道,冷冽之氣,就是劉誌遠也自歎不如。
神秘人帶著冰人—孫大仁,和小艾,飛快的來到北寒之地邊界,小艾看著眼前的神秘人,神智清醒了許多,法訣到自己與神秘人的親密動作,她小艾麵頰羞紅,從神秘人的懷中掙脫掉。整理好稍見淩亂的秀發和衣衫,偏頭看看旁邊毫發無損的孫大仁,問道:“你,你是誰啊?”
神秘人沒有回答,隻是匆匆的看到地上一間小木屋,飛身而下,裏麵很是簡陋,屋內結滿了蜘蛛網,看似良久無人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