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被這張充滿血腥味道的畫麵填滿,小威看著這幅畫,心中好奇,隨即揚起尾巴,一擊雷電光柱射擊在畫麵上。
隻見整個畫麵扭曲變形,發出絲絲紅色煙霧,眼看便要消失。畫麵不住顫抖,彎彎曲曲,好不穩定。突然畫麵再次平靜下來。
小威疑惑,“恩?”
“這是有人特意設置的結界。”除非破了這道障礙,否則是看不清裏麵的真是境況的。
小威的好奇心再起,這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層薄膜,像是很容易被擊破,於是小威上來便是擊火拳,連續咚咚咚發拳。
可是這薄膜看似薄如紙張,卻堅實如銅牆鐵壁。
“沒用的,魔宗尊主的結界豈是這麼容易便可被擊破的?”白狐說道。
小威驚訝:“這是他的老窩?”
“他的老窩可不止這一處。”白狐道,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白狐前輩來了?怪不得有如此見識。”
白狐嫵媚一笑,說道:“多日不見,你越來越舞美了。”來者一身寬鬆衣衫,虛搭在肩膀上,黑底白花。內裏卻是一個男人的料。
白狐心中欲笑,卻被這身喪服打扮壓了下去,關心道:“小花,你這是……”白狐指著這身衣服問道。
雨辰伴隨小花多年,小花早已把雨辰當做知己,有雨辰在,小花心中的寂寞和涼意才得以緩解。如今雨辰已去,竟連個屍首也沒落著,隻好以這身喪服表達小花此刻的心情。
“哎呦,奴家的心肝寶貝啊。”提起雨辰來,小花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稀裏嘩啦,淚流成河。
本是一件悲痛之事,可是看著小花的動作,穿著,小威隻覺得滑稽之極。似是喜劇一般。一個不小心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不懂得尊重逝者,這誰家的女娃娃”,小花狠聲說道,竟有人膽敢在他麵前如此言語,此刻小花怒目而視(這是小花第一次動怒)。於是小花上來就是一個勁霸掌力。
小威不躲不閃,看著這掌力臨近,幻化真身,前足抬起,趴下,掌力瞬間被踩在腳下。小花微咦一聲:“好一個火龍獸。”
白狐微微笑著,隨即岔開話題,“這陣法究竟何故?為何出現在這裏。”南疆的禁製陣法,早在百年前便被封閉。此陣法一旦控製不住便會搗亂七界,人魔神妖鬼混亂一世。到時候會如何,整個世界會如何,後果不敢想象。
如此惡劣恐怖的陣法如今竟然出現在魔宗尊主的一個基地內,小花搖搖頭,說道:“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問。”
白狐心中疑惑,按照小花和白狐的交情,小花很少有秘密不透露給白狐,在此陣法麵前,竟如此顧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它之所以在這裏,或許是世人決定的。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和身邊的朋友一起暢遊,豈不樂哉。”
白狐眉頭緊皺,心中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沒有其他的辦法阻止他嗎?”
小花搖搖頭,“盡人事聽天命,或許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迎接生命的最後一刻。”深奧,卻又充滿了悲觀厭世的一句話,或許對於他們來說,存貨的時間越是長久,又親眼見證了身邊所在乎的朋友親戚的出生,死亡,隻是傻傻的看著,麵對著生死輪回,也是束手無策,人世間最為痛苦的末過於此。
原來表麵上一向樂觀,歡快的下花,內心竟隱藏著如此陰暗的一麵。
白狐似是心有所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陷入了沉默中。
“陳奴家沒有改變主意,你們走吧。”小花說道,麵上仍舊現出了悲痛的神色。
如今之勢,魔宗尊主已經開始行動了,魔幻尊主元神受損,已經夠不成威脅,就算李玄也已經命喪黃泉,而那個人……白狐歎息一聲,這世間難道就沒得救了嗎?倘若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什麼能夠低抵得住他。
在北寒之地不知不覺便呆了四天時間,李玄的頭七就要到了,白狐和小威必需在頭七之前趕到恭聚派廢墟。
恭聚派廢墟,一個花色假麵人呆呆的看著這上麵一切的變化,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這裏竟然草木皆枯,一切冷淡荒蕪,毫無生氣,“是誰?竟敢在恭聚派撒野。”麵具人怒氣橫生,“讓我知道是誰,避將他挫骨揚灰。”
“哈哈,好大的口氣。”一個女子的柔美之聲在周邊響起,略帶著點狂妄,傲氣。
“誰,出來。”假麵人吼道。
此時一個邁著曼妙的步調,纖細的小蠻腰在這荒蕪的廢墟中窈窕的飄動著,這景色總覺得有哪裏不搭調。此人就是藍星兒,看著眼前的女子,麵具人悶哼的一聲,“我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