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周末過去了,上學時光也就悄然而至。灰蒙蒙的天,濕噠噠的地,忙碌碌的學生,這便是21世紀初普通農村的學子上學場景。而唐賢娜和陳國豪也正夾雜在這披星戴月地,風雨無阻地上學的莘莘學子中。或許愛情之神在賦予戀人愛的力量的同時也賦予了他們一雙明亮的雙眸,敏銳的鼻子,靈敏的耳朵,讓他們能在暗的夜也能發現對方的身影,聞到對方的氣息,聽見對方的聲音。在這黑漆漆的鄉間小路上,在這人來人往的擁擠的小路上,唐賢娜竟然聽到身後傳來陳國豪的一句:“hi,真巧,又遇到你。”的打招呼聲。唐賢娜理了理驚訝而歡喜的淩亂情緒,羞澀一笑,答道:“好巧。”陳國豪目視前方,淡然隻若地介紹道:“我是初三一班的陳國豪,很高心認識你。”唐賢娜微微一笑,答曰:“很高心認識你,我是初三二班的唐賢娜。”陳國豪點了點頭,說:“你一個人上學嗎?正好我也是一個人,要不以後一起吧?”唐賢娜微皺眉,婉言拒絕道:“這樣不太好。”陳國豪笑曰:“我記得老師是鼓勵同學之間發展正常男女關係的,還說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來著,唐同學如此婉拒,可是想違抗師命?”“沒有沒有。”一聽要違抗師命,一向被稱為是乖乖女的唐賢娜便急得語無倫次,音量不覺上揚道:“我我我,我隻是不想被同學誤會。”意識到自己突然提高聲音引來了同學的側目,唐賢娜的臉刹那間紅的更勝天邊的朝霞。陳國豪朗聲一笑,說:“心想坦蕩又何懼流言蜚語。難不成你……”隨著陳國豪語速的一變,唐賢娜的小心髒也跟著抖了抖,連忙打斷他的話:“沒有沒有。”唐賢娜有些糾結地扯扯自己的書包帶。“沒有便好,那這事便這麼定了,上學快遲到了,快跟上,除非你又想違抗師命。”陳國豪跨步前去,留下一臉糾結地挪著自己的步伐的唐賢娜。
許是轉身看到遲遲不敢跟上來與他並肩齊走的唐賢娜一臉糾結樣,陳國豪哭笑不得,停下微思索後,轉身,說道:“唐同學可是想遲到亦或不想與我交朋友?”突如其來的提問,讓唐賢娜條件放射地猛然抬頭,而未顧及突然轉身的他。望近在咫尺的他,唐賢娜有些閃神,拒絕的話到嘴邊竟難以啟齒。似有若無的氣息撲打在唐賢娜的臉上,染紅了少女的臉,提升了身旁的氣溫。唐賢娜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望著側邊的朝霞,低聲答道:“沒有,我們趕緊走吧,要遲到了。”似乎是預想的“拐騙台詞”沒用上,或是對於唐賢娜思想覺悟的猛然提升很有成就感,陳國豪微微一笑,朗聲道聲好後,後退一步,與唐賢娜齊步往學校走去。朝陽靜好,默默注視著兩個越走越遠的羞澀的身影……
漫漫長路後,學校威嚴的身影赫然屹立眼前。夾雜在人來人往的校道中,一路無語的兩個人竟心有靈犀地同時站定,相視,道了一聲再見,在轉身朝著各自的班走去。
初三的學習時間似乎總是在一堂堂測試,試卷評講,課文複習,答題技巧演練中過得很飛快。似乎是剛剛同學們才熙熙攘攘的進的校園,轉眼間又匆匆收拾課本加入搶飯大軍中。已習慣教室瞬間空曠的,唐賢娜默默坐在各自的教室裏打開自帶的飯盒,嚼著嘴裏的飯爭分奪秒地複習著今天老師所講的內容。一點一過,熙熙攘攘的校園終於陷入寂靜,偶爾從不遠的宿舍樓傳出幾聲不合時宜的叫聲和舍管叔叔的怒斥聲,但這些都全然不影響埋頭題海中的少男少女。時間在沙沙聲和淺顯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的溜走,短暫的午休隨著兩點鍾的起床哨音的響起緩緩結束,下午的課程又伴著整齊劃一的一聲“老師您好”中開啟。伴著老師一聲“下課”的和學生蜂擁而出的歡呼聲,下午的放學時光悄然而至。陳國豪和唐賢娜簡單吃了晚餐後,走出因放學熄燈而昏暗的教室,伴著徐徐吹來的晚風開啟複習的程序。或是太專注,亦或是學霸間的角逐的心理作怪,亦或是為了不影響雙方的學習,直徑距離相隔不到三米的唐賢娜和陳國豪各自學習,一句招呼都不曾打,直至即將上課時教室的燈光驟然亮起,兩人轉身回教室四目相接的一瞬間方言一句“嗨,好巧”便各自回去自習了。
自習的時光在沙沙的寫字聲,輕聲的問題探討聲,翻書聲中悄然溜走,伴著下課鈴聲的響起結束。非住宿生的唐賢娜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後走出教室,看著站在教室門前不遠陳國豪後,心虛地用餘光掃了一下四周,頂著一臉紅霞輕輕走過去,低聲道了一聲:“我們走吧。”月光照耀下,兩抹身影夾在回家的學生大軍中靜靜前行,或是陳國豪覺得氣氛太尷尬了便主動探討起學習的問題。一個話題,一根導火線,一路爭辯,就這樣,唐賢娜和陳國豪一路麵紅耳赤地爭執著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