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大佛出手也未必降服。但是身為修道之人,不正應該除魔衛道嗎?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誓死衛道。這才是修道之人應有的心境。
穆子陵這時突然站起身來,端端正正的朝著聖姑拱手一拜。聖姑被穆子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道:“子陵,你這是做什麼?”
穆子陵深深的行了一禮後,才緩緩直起身子來,說道:“聖姑剛才一席話,真是讓子陵羞愧無比。論起心境來,聖姑著實比子陵強上百倍。”
聖姑聽的雲裏霧裏,問道:“子陵,你在說什麼啊?我剛才的話怎麼就讓你羞愧了?”
穆子陵盤腿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還沒告訴你。”
聖姑一愣,問道:“什麼事?”
穆子陵沉了沉氣,說道:“就是有位前輩在我取聖水時對我說了四句話。他說,魔物出世,不足為懼。大佛出手,未必降服。”
聖姑聽罷,心中一怔,忙問道:“子陵,哪位前輩對你說的?”
穆子陵搖了搖頭,回道:“這位前輩的名字我不能說,但是他的話,卻絕對不會有錯的。因為他的道行,猶在你我之上許多。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擔心著我們兩人就算是催動的大佛,也不能將這魔物誅滅。而且那位前輩還特意提醒我要多加小心,我便感覺要是我們不能將這魔物誅滅的話,反倒會被它所傷。”
聖姑聽穆子陵說完,心中頓時知道了剛才為什麼穆子陵會有那番舉動了。於是笑了笑,說道:“原來你早有情報啊。”
穆子陵低頭著笑了笑,說道:“慚愧慚愧。不過剛才聖姑一席話,簡直猶如暮鼓晨鍾。”
聖姑這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明知山有虎。。。。。”說到這裏便故意停了下來。
穆子陵心中一動,連忙接道:“偏向虎山行!”
說完兩人相視二而笑,笑聲直衝雲霄。雖然麵前江水滔滔,但依然掩蓋不了他們兩人爽朗的笑聲。
穆子陵這時將手攤開伸了出來,聖姑一瞧,頓時臉上一紅,不過也跟著將手放到了穆子陵的手上。
穆子陵手一握緊,也不說話,隻看著麵前洶湧的江水,好似前方就算有再凶險的事,他也一定會和聖姑一起闖過去。
聖姑此時瞧著穆子陵的樣子,第一次見他有如此認真的模樣。以前見穆子陵總是嘻嘻哈哈,像個頑童一般。可現在這樣的認真,當真是第一次見到。聖姑也不說話,就陪著穆子陵靜靜看著麵前的滾滾江水。
峨眉紫雲洞內,秦素音正坐在石床上和李奴生聊天。而張清風依然識趣的在大廳盤膝打坐。原來秦素音自那日回洞府後,慕連秋便吩咐她每日去探望一下李奴生。隻等他身子好了,就一起修煉。
就在之前穆子陵和聖姑剛走不久,秦素音便從後山又來看李奴生了。從張清風哪裏得知李奴生剛吃了丹藥,身子已經開始好轉後,秦素音便也不怕多和李奴生說話了。
李奴生這些日子因為體內難受,猶如火燒一般,特別是喉嚨,所以說話都十分的難受。但吃下丹藥後,立刻體內的灼燒感就消失了。
之前幾天秦素音每次來,他都因為不能說話,所以秦素音總是待了一會便走了。難得今日他可以說話了,所以便和秦素音聊了起來。
兩人聊著聊著,秦素音就到了這丹藥也有她的一份功勞,打趣著讓李奴生要謝謝她。李奴生當然不知道秦素音和白雲昭隨血祭婆婆去東海殺惡首取紫紅沙的事。所以便問起原由來。
秦素音有心想要炫耀一下,便將如何隨著血祭婆婆回東海,又如何誅殺了惡首的事情講了出來。加之秦素音口才有佳,講得繪聲繪色,直聽李奴生入了神。
待秦素音講完,李奴生便恭恭敬敬的坐在床上對著秦素音行了一禮,說道:“這次真是要多謝你和白雲昭道友了。若不是你們取得這紫紅沙,師叔祖也煉不出丹藥來。那我也不知道要疼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就這麼給疼死了。”
秦素音笑了笑,說道:“你是掌教的弟子,怎麼會讓你疼死了。”
李奴生這時候突然想起他師父白禦風來,不禁說道:“也不知道我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白禦風外出隱秘煉寶的事情秦素音也從張清風哪裏聽說了,便說道:“掌教外出煉寶,也是為了對付玄黃派。所以這樣法寶應該很是厲害,我猜想,怎麼也得幾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