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音沒想到白雲昭也有一番自己的理解，而且似乎聽上去也很在理，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正在這時，血祭婆婆端著一個茶盤出來，同時說道：“你們兩人說得都對。”
兩人回頭見血祭婆婆聽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不由得齊聲說道：“前輩見笑了。”
血祭婆婆笑了笑，接著說道：“這修道乃是修身，也是修緣，更是修心。道家講無形無為，所以雲昭覺得身處塵世所做的功德便是故意去做的，那就是有形有為了。不過你怎麼不想想，除了我們蓬萊四仙之外，許多前輩高人都是久居神州大陸的。難道他們也是故意去積功德嗎。其實修仙之人所選的洞府，一來是要與塵世有所隔絕，至少是凡人所不能隨意達到的。二來就看自己喜好了。有的人喜歡在仙山峰頂，有的人喜歡在懸崖峭壁，而有的就喜歡這海外仙島了。我們四人便是喜好這海外仙島的。我們積德外功，雖然也講有緣。不過若是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專要去等那難得的一次外出尋找有緣人積德，那便不也是有形了嗎。想當年俠醫穆子陵，煉丹無數，便總是行走凡塵，行醫施藥，所以才有了俠醫的稱號。不過他雖然救人無數，但卻不是為了救人而去救人，隻因為他煉的丹藥修道之人吃了作用不大，扔了他又覺得可惜，所以才行走凡塵，行醫施藥。你說他這是有形，還是無形呢？”
這番話說的秦素音和白雲昭都是一愣，心中都慚愧剛才自己那番修道之言和血祭婆婆這番話比起來，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血祭婆婆將茶杯遞給兩人，看著他們的神情，笑道：“怎麼？還把你們給說懵了嗎？”
兩人哈哈一笑，秦素音說道：“婆婆一番話，讓我們對修道又有了新的認識呢。”
血祭婆婆也坐到石凳上，說道：“每個人對於修道的理解都不同，或許你們以後也有自己對修道的一番理解。我所說的，你們聽聽就是了，切莫要當做自己修道的準則。”說著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兩人也都點了點頭，似乎有所領悟。
血祭婆婆這時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哦對了，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去婆羅山誅殺那妖物。不過有些事我先跟你們說說。”
兩人聽血祭婆婆提起明天誅殺妖物的事情來，都不由得收起玩鬧心態，認真的聽了起來。
血祭婆婆說道：“那妖物有兩個頭，這兩個頭一個向善，一個向惡。一個隻吃水果草藥，一個卻每頓都要吃鮮活的生靈。這妖物是由蛇精修煉而來，所以上半身為人形，下半身依然為蛇身。”
秦素音在三清山的時候也聽血祭婆婆說起過這妖物來，隻不過當時隻聽說是雙頭蛇身，本來還以為是兩個蛇頭，卻不想居然是兩個人身。不禁問道：“那豈不是上半身是兩個人，而兩人下身都連在一起形成蛇身嗎？”
血祭婆婆點點頭，回道：“沒錯。在兩人上半身都和凡人一樣，有頭有手。隻不過有一點不同，那惡首頭上生有兩隻小角。而善首隻生有一角。”
秦素音和白雲昭都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血祭婆婆繼續說道：“明天你們去誅殺這妖物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就饒這善首一命吧。隻是不知道倘若將惡首殺死後，那善首還能不能獨活。反正我們盡天事吧，一切就看那妖物自己的造化了。要記住，頭生兩角的是惡首，生一角的才是惡首。”
秦素音點頭說道：“恩，記下了。兩角為惡首，一角為善首。”
血祭婆婆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們兩個命中屬水，那妖物屬火，所以你們天生就克他們。不過你們兩人道行不如它，所以雖然相克，但你們的飛劍卻應該隻能傷它表皮，不能直接斬殺。”
兩人相視一眼，心想不能斬殺它，那要如何對付它。這時白雲昭突然想起自己還帶著白雲大師給他的法寶，於是說道：“我有師父白雲大師給我法寶葫蘆，想必可以對付它。”
血祭婆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白雲大師的葫蘆雖然厲害，隻不過這法寶屬火，剛好與那妖物相合，所以威力就要減小不少。而且我擔心那妖物見你使用如此法寶，恐怕會想要拚死去奪你的法寶。要是你抵擋不住，且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