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靜抿嘴一笑,領著兩人就進了洞府。
三人坐下後,朱子靜說道:“這荒神鬼蛟出世的日子已經不遠。想要借佛祖的手將它降服,需要兩樣東西才行。”
聖姑問道:“不知道是哪兩樣東西?”
朱子靜頓了頓,說道:“這兩樣東西,有一樣乃是天池聖水。聖水就在天池湖心,隻不過有一靈獸看護,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穆子陵好像毫不在意,說道:“管它什麼靈獸,我照樣取得天池聖水。第二樣東西是什麼?要是第二樣更加危險,那我就選第二樣了。”
穆子陵這番話雖然並未有什麼曖昧的口氣,但卻誠心實意,顯得十分感人。聖姑更是聽在耳中,受在心裏。
朱子靜看了看聖姑,好似有些故意取笑她,抿嘴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第二樣東西嘛,倒沒有什麼危險。隻不過,卻需要一番唇舌。”
聖姑問道:“是什麼?”
朱子靜沉了沉,答道:“那便是酒仙的聚靈珠。”
此話一出,聖姑和穆子陵心頭都為之一震。
穆子陵連忙問道:“聚靈珠這樣法寶,好像是酒仙用來煉屍之物。後來他將自己的真元也存在裏麵,於屍氣合二為一。要是拿走了聚靈珠,那酒仙不就等於毫無道行了。他現在飛升在即,恐怕很難吧。”
朱子靜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很難。所以在道門大會上麵,我才沒有當麵說出來。就是怕酒仙當麵不好回答。這聚靈珠和天池聖水,缺一不可,否則大佛便不能被催動。”
聖姑這時候緩緩說道:“子靜,看樣子由我和穆子陵來辦這件事,乃是天意吧。”
朱子靜和穆子陵都覺得奇怪,問道:“聖姑為什麼樣說?”
聖姑回道:“那天池靈獸,我猜背後一定有主人。而能擁有靈獸守護天池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輩。讓穆子陵前去,若是前輩,他一定認識,要是後輩,那更不在話下。倘若是正派,以穆子陵的身份也一定可以取得聖水,如果是邪派,動起手來,他也不會懼怕。而酒仙的聚靈珠,也非我去不可。”
聽聖姑這樣說,兩個人就更加奇怪了,為什麼非要她去不可。穆子陵趕緊問道:“聖姑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非要你去不可呢?難道其他人去就借不到嗎?雖然酒仙或許會推辭,不過關係到天下蒼生,我想酒仙應該會借的吧。”
聖姑笑了笑,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以前,酒仙或許還會借,但是現在時局不一樣了。一來酒仙即將飛升,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二來他歸靈派與玄黃派結了仇,說不定哪天就要去報仇。倘若借出聚靈珠,他又如何為張清山報仇呢?”
聖姑這樣一解釋,似乎也確實是這樣。不過疑問還有沒有解答,為什麼非要聖姑去不可。穆子陵繼續問道:“聖姑所言有理,不過你說非你不可。這又是為什麼?”
聖姑仰著頭,閉上了眼睛,好似在回想往事,片刻,聖姑睜開眼睛,緩緩說道:“多年前,我曾幫助過酒仙脫劫,當時留了一個人情。我本以為他就要飛升了,心想這個人情也就算了。看樣子,一切都是天意。在他飛升之前,這個人情是非還不可了。”
穆子陵笑道:“想不到聖姑居然還幫過酒仙脫劫。這樣說的話,由我們二人來辦這件事。還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朱子靜聽完聖姑的這番解釋,也安下心來,說道:“我起初隻打算請穆道友去天池取聖水。這聚靈珠一事,本想我與師叔一起前去勸說酒仙。念他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就借出聚靈珠一日。隻要催動了大佛,立刻歸還便是了。現在看來,有師叔前去,我再去,便是多餘了。不過也正好,我近日算出與我有緣之人將出,我也要準備外出尋找了。”
聖姑一聽,忙問道:“莫非你的師徒緣分要來了?”
穆子陵也聽了出來,拱手說道:“那我先恭喜仙姑能收得好徒兒了。”
朱子靜笑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此番外出尋找,也不定能遇著。一切看仙緣吧。”
當下三人又合議了一番,然後穆子陵前往天池去取聖水,而聖姑則前去括蒼山隱玄洞找酒仙借聚靈珠。
等兩人走後,朱子靜又算了一卦,算出與自己有緣之人災劫即將到來,必須趕緊前去化解,然後成就一番仙緣。於是自己也匆匆離了洞府,往西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