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果果人迷迷糊糊的,不過太陽已經照屁股了。
翻身,起床。
果果很快便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今天他將會去應聘,因為日子已經捉襟見肘了。
欣慰的是,他將有幸和梅子在同一公司上班。當然,他得被聘用了才行。
摸摸口袋,鑰匙已帶,關門上路。
恰巧,一位不曾謀麵的鄰居也要下樓去。說不定可以和他打聲招呼,果果想。
“你好,你住這裏嗎,我才搬過來。”
果果向那人笑了笑,他相信微笑能感染到別人。
可那個人視乎無視了果果,對果果不理不睬,隻顧著慢吞吞地走路。
果果不尷不尬地頓了頓,隨即又釋然,可能別人目前心事比自己還要多呢。
果果見他走的慢,自己便加快腳步,想先他下樓,以免尷尬。
就在靠近樓梯那一瞬,果果身子猛地往後一傾,險些栽倒。
“喂,你幹嘛!”
果果嗔視著那個差點害自己摔倒的人,那人居然伸手要摸自己的臉!
果果怒不可遏,隻想衝前去狠狠踹他兩腳,方能解氣。
但果果並沒那麼幹,他發現那人表現得無動於衷,甚至眼皮都沒眨下,眼珠也沒轉下。隻是兀自向果果逼近,果果甚至覺得自己會被他吃掉。
“喂!喂!喂!!!離我遠點,你別逼我動手啊。我動起手來,連鬼都怕啊!”
果果故作強勢地嗬斥他,然而一點用處也沒。
那怪人離他愈來愈近,果果也一退再退。沒退路了,他身後是一堵牆。
果果死盯住那人看,想給他點心理壓力。可******那怪人軟硬不吃,從始至終就擺著一******不變的臭臉。
“你,媽,啊!”
果果發泄地罵出聲來,緊接著躲進了出租屋裏。他靠著門,罵罵咧咧的重複道。
“媽的,媽的,媽的……”
老子怕個毛啊,他要敢碰老子一毫,老子咬他一斤肉。
砰!砰!砰!
那****的居然在撞門!
果果難以置信,素不相識的倆人,何怨何仇,有必要這樣嗎。
透過貓眼,能看見那瘋子在用手使勁的捶門。
“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果果大聲向門另一邊的人吼到,沒有回應。
砰!砰!砰!
“別捶門啊,你瘋了啊!”
果果真生氣了,但還是沒有回應。
砰!砰!砰!
“捶吧,手捶爛你都捶不開!”
果果幸災樂禍的說。
那人依舊不回應,隻是不知疲倦地捶著門。
果果真是被氣的心慌,那男的不吭不聲,想想都滲人。
門兒被捶的哐啷哐啷響,果果的心兒就一直懸著放不下。
對了,果果想起了什麼。他從床下拿出那根長棍,握在手裏,惡惡地道。
“你敢進來,我就捅死你!”
“喂,有人嗎,有人在嗎?”
果果嚐試著呼救。沒人,他便從窗口往外看,看能叫個路人幫忙不。
這一看就糟透了,他也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全亂套了!
他看見發了瘋的人正拚命地撕咬正常的人,而正常人,躲避的就跑得遠遠的,製止的就死死抱著他們,發怒的就和他們扭打成一團。還有幾個依稀可辨的民警,但顯得勢單力薄,能做的事微乎其微。
但凡果果能看見的,沒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入眼之處皆是混亂不堪。
他看傻眼了,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棍子被他攥得死死的。
此時此刻,果果想到了梅子。
梅子人還在外麵,現在外麵這麼亂,她肯定會出事的。
果果不敢再往下想,他急忙撥打了梅子的電話。
接呀,接呀,快接啊!
果果喃喃地祈禱,祈禱梅子平安無事。
沒有回應,隻有死沉的撥號聲在房間裏回蕩,一如此時果果的心,墜入寒淵,了無生機。
是茫然了,是絕望了……
是必然的選擇,果果扼死了自己平日裏天馬行空的遐想,他不願承受任何有關梅子的噩耗,他堅信梅子現在仍是安全的,他堅信梅子此刻正在等待他的前往,他堅信著……
他一定要找到梅子。
可能是與生俱來的緣故,也可能是父親諄諄教誨的結果,勇氣與冷靜總能及時找到他,並支撐著他,令他去做那些無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