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爸低著頭沒說話,我把弟弟拉起來問他,媽是不是在醫院?錢是被誰拿了的?警察叔叔有沒有去問過?
我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我對後爸的不信任。弟弟才6歲,沒那麼多心機,不過他隻是哭,一直哭,什麼也不說。我心中的懷疑更明顯了。
我跪在胖女人麵前求她,讓我去看看我媽,求她再給10萬塊,我願意守著傻子一輩子,盡心盡力照顧他,盡快生孩子。
這次我沒哭,隻是很平靜的把交換的條件擺出來。因為我知道胖女人根本沒有心,她不會可憐我,我哭也沒有用。
傻子也跟著跪在我身旁,接著說:“媽,讓我和她去市裏吧。她說以後天天讓我睡她身上。”
我的臉一下紅了,這傻子,這種話都擺出來說了。
胖女人沒好氣的說:“看不出來嘛,都會利用我兒子了。去看可以,要錢沒有。你要是不回來,我有的是辦法。當初說好10萬,真當自己那麼值錢呢!”
我後爸一直在說錢的事,直到我們上了車,後爸還在說沒錢去看有什麼用,我就是想看著我媽死。
我一直不說話,任由他說著。傻子沒跟來,胖女人不準他來。從胖女人的話中已經能確定,我就是被我後爸賣了,談好價錢的賣掉。說什麼嫁過來,那隻不過是給賣女兒這個不光彩的事情,打個好聽的名字而已。
開車的是傻子的舅舅,我在上車時,聽到胖胖女人跟他說,我要是不跟著回來,就不用跟我客氣。我不知道她說的不客氣是什麼?
去到醫院,我媽真的在住院,卵巢和子宮的問題,還是已經很嚴重的那種。我媽看到我來了還數落我後爸,怎麼把我帶來了。
我媽根本就不知道後爸把我賣掉的事,我也不敢跟我媽說那10萬塊的事,我怕我媽追問。她這個病,要是不治療,就隻有死路一條,要是做手術還有一絲希望。
我媽讓我回家去,我上大學的錢讓我去找我爺爺我叔那邊借借。
可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我親爸死了之後,我和我媽就是被他們趕出來的,他們不願意養我這個孫女。媽媽已經很憔悴了,就像在生死的邊緣。如果我拿不到錢,這可能就是我跟我媽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走出病房,傻子的舅舅還在走廊打電話,說什麼明天就要交定金,15輛重卡。看到我出來,他才掛了電話。讓我別理我媽,以後跟著傻子,有錢自己花多好。
他還色眯眯地說:“陳明海就是個傻子,你以後要是偷人,都容易著呢。”
我沒說話,直接走向樓下,上了車。那男人還很疑惑的看著我,說,我怎麼不跑,這麼乖了?
我一句話沒說。
中午,我們回到傻子家裏,我咬著唇不哭,現在媽媽隻有靠我了,我能想到的,短時間內拿到錢的也隻有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