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看著苗淼離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抿了一小口手裏的啤酒,白卓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苗淼作為網球社女單的第一把手,總是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和她打網球時一模一樣,打的像個男孩子,進攻性強,從來不退縮。訓練的時候她也從來不偷懶,白卓好像從來沒有看到她頹廢的樣子。今天苗淼喝了一點酒,微微露出一絲頹態。
他倆的父母是好朋友,在大學之前兩人也見過幾次麵。據白卓的父母說白卓以前也練過幾年的網球,後來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劇烈運動就放棄了。當時他的教練還很可惜這麼一個好苗子。
於是苗淼在大學參加網球社以後硬拉著白卓來當教練,本來一個同級的學生來當教練總會引起隊員的不滿,但是在幾場比賽過後白卓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洞察到對手的薄弱點,然後迅速做出針對。讓自己的隊員一路過關斬將,在那一年的大學生聯賽中大放光彩。
雖然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別的學校也在賽後觀摩過白卓校隊的訓練,但是除了普通的日常訓練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讓各個高校更加疑惑。之後白卓在網球社的地位可謂是堅不可摧,雖然白卓不喜歡炫耀,但是網球社的隊員總喜歡把他掛在嘴上,導致還隻是個學生的白卓已經在全校聞名了。於是其他學校恍然大悟,一個人肉計算機在場上能讓戰局從撲朔迷離變成一邊倒再正常不過了。
兩人因為網球社有了頻繁的接觸,苗淼是一個強勢的女孩子,頻繁地對白卓有意無意的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但是白卓卻一直在逃避這方麵的問題,導致苗淼一度在懷疑白卓會不會是個gay。畢竟白卓白白淨淨的,雖然也沒有看到白卓和其他男生走的很近。他並沒有很多的朋友,室友也隻是因為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所以相互之間更加熟悉。而
時笙看著白卓,現在突然又隻有兩個人了。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這個尷尬的氣氛。白卓也一直沒有說話,大概是在想之後要怎麼麵對苗淼吧。
“你不喜歡她嗎?”時笙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個也許不應該問的問題,“她這麼優秀,而且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我。。”白卓遲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手上的啤酒,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一個其實並不熟悉的人自己的想法。“我不適合她。”這並不是一個答案,更像是敷衍。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時笙很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燒烤也吃的差不多了。正當時笙準備回去的時候,苗淼從人群裏捧出一束白色的火花。時笙仔細看了看,應該是在大家小時候過年人手一支的煙花。
“甜食,你從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一個男生大聲的問,然後一邊興奮的點了一根隨著其他人一起跳了起來。
原本以為會叫甜食的人應該會是一個女生,起碼也得是個文靜的男生吧。結果一個穿著純白t恤,外麵一件襯衫被裏麵的肌肉撐得緊繃起來的男生接了話。
“去年家裏沒賣完,怕放潮了就拿出來了。沒想到還能用。”
時笙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手上的火花一束一束的綻放開來,把旁邊白卓的臉照的清清楚楚。時笙偷偷看了白卓一眼,發現他也看向了人群。順著白卓的目光看去,苗淼的雙手拿著煙花,人群將她圍城一個半圓,就像一個舞台,讓她獨自在中間旋轉著,裙擺隨著她一同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