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變成一團漿糊,隻能被動地跟隨。可是,甜蜜的感覺,卻那麼自然。
察覺澈的氣息愈來愈淺淡,沒親吻過所以不懂呼吸麼?==!不過,以樓澈的單“蠢”,就算懷裏的澈仍是從前的澈,他也同樣可以理解…終於決定好心放過笨笨的獵物,澈的身體…恐怕經受不住長時間的“無氧運動”。恩,為了日後的幸福,可得好好把這隻小家夥養的健健康康的。
“澈,要記得隻有我可以對你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老神在在地說著霸道的話。
撅嘴。
“怎麼?有意見?不喜歡?”輕啄眼前的美食。
“喜…歡。”老實地回答。隨即又苦惱地皺眉。
輕吻他的眉頭。“你在不高興什麼?”
“你…是…我的…”他重複他的話。
眼底掠過一絲狡詐。“恩,你…”點點他的唇,“是…”點點自己的唇,“我的。”
“你…”樓澈有些著急,“你…”
林丞心裏一痛。他看見了,看得那麼清楚,他眼裏的受傷。想起剛剛他的神情…他心裏曾經受的傷,從來都沒愈合過吧。即便他忘卻了所有的事,潛意識裏卻仍是不安。
珍惜地吻上他的唇角。“我,”點點自己的唇,“是…”點點他的唇,“你的。”
輕咬下唇,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看著他小心翼翼不敢相信又想要求證的表情,林丞微微笑。“我,”點點自己的唇,“是…”點點他的唇,“你的。”
不厭其煩地重複。直到樓澈將唇貼近他。
輕如羽毛的觸感,帶點冰涼的氣息很快離開。
更仔細地裹好毯子,拿過膳食開始喂他。
樓澈隻吃了兩口便不肯再吃,無辜的眼又望著他。
“怎麼了?”
皺了皺鼻子。“不好…吃”
鬧別扭的小孩。
眼前的調羹穩穩的,絲毫沒有要退開的意思。
“這些東西,每餐至少要吃兩碗。”林丞輕飄飄地說,話裏卻帶著一絲強硬。這件事沒得商量,更沒得妥協。
“不…不好…吃。”堅持反對。
林丞盯著他。
樓澈被盯得有些心虛。好嘛,他承認他隻是不喜歡藥的味道。
林丞將調羹裏的食物吃下,轉而吻上樓澈的唇。既然要鬧別扭,就換個法子製你!
強硬地將食物哺入,卻又細心的不至於讓他噎著。
“我們兩個一起吃,現在,每餐至少要吃四碗。”
“你…欺負…我!”臉通紅。
“是你不乖。我可是很喜歡現在這樣。唔,以後還是一起吃更好!”說完又開始喂食。
“嗚…”
“盤古之靈雖有異動,但是仍未消失。”勾陳徑自越過騰蛇,也不看到來的琴瑚和鷹涯。
“勾陳前輩,這麼說來,怪仙人他…本應該還在盤古之源裏麼?”琴瑚巴巴地追問。
“至少元神還在。”
“那如今的樓澈小子又是怎麼回事?”騰蛇涼涼地問,周身赤焰時不時閃現。
“暫時我還不能完全肯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盤古之源裏樓澈的元神無法被釋放的話,現在林丞身邊的樓澈過不了多久又會消失。”
“什麼?”鷹涯驚異。
“少主…他很想將怪仙人留在身邊。”琴瑚小聲地說。
“哦?”勾陳似乎被勾起了興趣。“我還以為林丞巴不得避開樓澈那小子呢,怎麼現在又想起來帶在身邊了?莫非傻了的樓澈比較有趣?”語氣仍是一貫的不留情麵。
“一直以來,王對樓澈的心思…我們始終都摸不透。”鷹涯隱晦地辯駁。
“勾陳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怪仙人消失?”琴瑚懇求地問道。
“哼…”勾陳冷笑。“你們兩個回去吧。”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啊~勾陳前輩!”
“…騰蛇前輩,這件事情勾陳前輩那邊還請您多幫忙。”鷹涯認真地請求。
騰蛇頓了頓。沒有說話,便跟著消失不見。
追上勾陳,望了望他陰沉的臉色。“你在不爽些什麼?”
“…”
“不讓姓樓那小子消失的辦法你有吧?”騰蛇好整以暇地問。
“那又怎樣?我能想到的法子林丞必定也能想到。若他真想不到…哼,”勾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騰蛇,“來這裏問我的人也該是他。真若不想讓樓澈消失,便不會讓那小丫頭來問。”
“看不出來你對姓樓那小子還挺好。難道你真想他們兩個在一起?”
“那又怎樣?”
“一個是仙,一個是魔。一個是男的,另一個還是男的。你這個死變態還真是惡趣味。”
“惡趣味也好過你這個成天隻會玩火的瘋子。還跟著我做什?想打架麼?”
“哼,我對手下敗將沒有興趣。”
“那還不滾?”勾陳難得心情惡劣。
騰蛇不語。看著勾陳飄然遠去的背影,再度跟上。
是夜。落仙穀的天空繁星閃亮。
將樓澈抱回屋內,親自為他洗漱。若是任何人看見這樣的畫麵怕是都要驚異堂堂魔族之王竟會如此屈尊降貴,然而林丞臉上的表情卻無絲毫不對的模樣。
“丞…林丞…”樓澈努力喚著。
終於收拾好一切的林丞回過身來。“恩?”
“香…那個…”樓澈眼裏閃閃發亮地看著擺在窗邊桌子上的酒瓶。
林丞瞧了一眼,好笑地揉了揉他的發。分明是個孩子心性了,竟還對酒念念不忘。想了想,適量的酒既有助於睡眠,也有益於增強體質,便取了來。
“想喝麼?”壞心地將酒瓶拿遠,開始挖陷阱。
“想~給…我喝。”樓澈討好地看著林丞。
“想喝呢~自己來。”說完仰頭喝下一大口酒,指指自己的唇。
樓澈紅了臉。難為情地看著他。
林丞挑了挑眉,將酒飲下。
“啊~”樓澈瞪著笑的奸詐的人,撅起了嘴。
林丞笑笑,又含了口酒,指著自己的唇。
獵物已經動心了,眼神不斷在他的唇和酒瓶之間逡巡。
再飲下這口酒,順便動了動手指,消去酒瓶裏大半瓶酒。
“壞~”樓澈撲入他懷裏,伸手搶酒瓶。
“誒~不可以哦。”酒瓶舉高,另一隻手將他禁錮在懷裏。搖了搖酒瓶,“聽,酒不多了。”說著再含了口酒。
距離如此之近,酒的醇香是那麼濃厚,林丞含笑的目光是那麼溫柔,他幾乎要溺斃其中。像是受了蠱惑般,樓澈將唇貼了上去,像貪吃的孩子一樣舔舐他的唇角。
歎息單純如他隻會重複孩子般的動作,決定不再考驗他——也考驗自己,開始引誘無知的小孩。想來真是喜歡上了逗他吻他,愛極了他通紅的臉蛋上開心與甜蜜的表情。他全然的依賴總是讓他想要極盡自己所有溫柔來寵他嗬護他。這個人,不知何時已在他心底深深地紮根,他不排斥也不願意排斥,他可以容許這單純的人占據他所有生命。不管現在的澈是否理解,也不管以後澈是否會恢複,他都會霸道地讓他的世界隻有他的存在,杜絕所有令樓澈不愛他的可能。
澈,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會讓你再一個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