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們飯店的旁邊有一家福鴨居火鍋店,聽他們說可好吃著呢,我還是第一次吃火鍋鴨,像第一次吃中餐的美國人,心裏,新奇的很。
我們要了些啤酒,雖然沒幾個能喝的,但都喜愛這個。飯,吃到了結尾,不知怎麼的,小蔡哥,又一次和康康杠上了。
“來,服務員,再拿一瓶老村長”小蔡哥脫掉了上衣,撇著嘴說到。康康是個經不起刺激的人,他怒視著小蔡哥,一口幹掉了半瓶,然後轉身跑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哎”,我剛起身要追,被小蔡哥攔下了,嘴裏念叨著“甭管他”。
是的,隻有我看到了,他轉身的那一刻,他哭了,他像鼓足了勇氣下了什麼決定一般。
晶瑩的淚珠還掛在他的眼角,這一刻,我的內心是複雜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都說不出,我想,他一定把這麼多的苦全都哭了出來。
沒有友誼是可悲的,我感覺我要失去這一個最要好的朋友。
小蔡哥借著酒氣,說要領我們玩的,被小胡哥一口回絕了,原因是太晚了,但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不出現轉機,。
在小蔡哥的再三勸說下,不再清醒的頭腦讓小胡哥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我們三個迷茫的走在大街上,就這麼一直向北走,直到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xx酒吧
我們推門走了進去,勁爆的音樂刺激著我們每個人的神經,說是紅燈綠酒,也莫過於此。
聚光燈映射的舞台上,三個舞女穿著製服誘惑的內衣像磕了藥似的瘋跳,扭的人心花繚亂。
不可質疑的小胡哥的900元工資全花完了,一晚上幹了些什麼誰也想去起來了,隻是小蔡哥說他身子像掏空了一樣。小胡哥的手機沒有買成,他非常的懊惱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誰都沒有再說話,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無暇的夜空讓我的思緒再一次飛到了遠方。
一個人在外打工流浪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在高中生活中若有若無的煩惱,那是一種很朦朧的意識,像初戀的感覺,那種未知的幸福。
我閉上眼睛努力尋找那一團光,我知道這是在逃避,但我又不得不逃避。生活的壓力很快將我所構建的理想世界所吞沒,就像在大海裏隻抓住了一塊木板的求生者,你不知道下一次巨浪是從左邊、還是右邊打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我一直認為溫水煮青蛙中青蛙是幸福的,因為它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死亡,所以它並沒有反抗,就像生活的巨浪還沒有將我打垮,所以我並沒有掙紮,隻是苟延殘喘。
我在想,在假設一個未解的方程式。
如果上帝再給我一個能飛起來的翅膀,我會如何選擇,我不知道,這很矛盾,像公雞的毛長到了鴨子的身上,同樣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