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了一口氣,把目光移到陳濤身上淡淡的道:“說吧,今天又想玩什麼?”
讀了兩年的高中,受了兩年的欺負,我對陳濤的了解已經夠多了,什麼滾樓梯、人肉墊這些我都做過,現在他一出現我就知道他是來找我算賬來了,因為昨天我和班長陸雨詩討論問題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她的手一下,恰巧被躲在門後的陳濤看到。
陳濤追求班長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曾經發下話,說桃園中學內誰敢再追求班長就讓他讀不下去。
雖然班長一直對他不假辭色,但陳濤這家夥好像也沒打算放棄。
說實話這貨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班長又是我們學校的第一校花,脾氣又好,他自然不想放過。
其實他倒是誤會了,就算我學習好點和班長一起討論問題,我也不敢再做什麼事情,我很自卑,我配不上她。
所以就算他不說我也會離班長遠遠地,不想與她有什麼交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至於陳濤的想法...看看他這副吃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昨天就已經打過我一頓了,而且是當著班長的麵...最後要不是韓老師來了我現在可能已經被打得下不了床。
“玩什麼?哼哼,看來你還挺享受的,看來已經被我們打上癮了。”說話的是陳濤兩個跟班之一的王強,家裏有點小錢,但不像陳濤家裏一樣父親做官,母親從商,父親的官場上的人脈可以打通母親商場上的生意。
我輕哼一聲沒有回答,隻是一條陳濤養的欺軟怕硬的狗罷了,與其和他爭吵我還不如省點力氣來應付陳濤今天的招數。
“喲!癩蛤蟆還以為真的能追到天鵝啊!不知死活。”另一個跟班李成義也說話了,這家夥是我們班的副班長,為人虛偽,怕事,家裏也不富裕,學習還算可以,現在也成了陳濤的小弟。
“唉,當年我給你機會走,你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今天,我要你碰過雨詩的那隻手!”陳濤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近竟然要我一隻手!
的確,以他家的實力就算要了我一條命恐怕也沒人管...
一抹恐懼慢慢的浮上我的心頭...
“一隻手?”我的喉嚨幹澀了一下,喃喃道。
“怎麼?你敢反抗?”陳濤大聲道。
“我...能...能玩點別的麼?”他說要一隻手我真的怕了,畢竟現在不是在拍電影,這可是真砍啊!沒了就沒了。
陳濤似乎不想給我太多考慮的時間,他朝著我打了個響指,李成義和王強兩個跟班便向著我衝了下來!
一邊一個把我架在在中間,我的右手已經被李成義的腳狠狠的踩住。
陳濤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拿出了一把開山刀,在夕陽的陽光下明晃晃的顯得煞是耀眼,但這在我看來這無疑是充滿著恐懼的刀子。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慢的蹲了下來和我兩眼平視道:”怎麼樣?知道怕了吧?隻要你向我下跪磕頭,我就饒了你怎麼樣?”
“叫我下跪?”我心頭猛的一震。下跪之後我還有尊嚴麼?結論是否定的。
可我不下跪,就要丟一隻手啊!
我的內心在劇烈的掙紮著。
一直以來,我雖然窮,窮到一無所有,窮到被別人欺負也隻有逆來順受,可我還有尊嚴啊,若是連我的尊嚴都踐踏了,那我還是個人麼?
看著我一聲不吭,陳濤頓時怒了!
“可憐你還想維護你下等人可憐的尊嚴?哈哈哈哈,我讓你維護,我讓你維護!”陳濤的臉急速扭曲了起來,狠狠的才才踹了我幾腳,手中的開山刀一劃就要落下來!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本以為好好讀書考個好的大學便能改變現狀,但老天連我唯一的願望都要剝奪,我絕望了,被人斷了手,這算什麼啊?
我的人生還會完整麼?
“濤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左邊王強的喊聲傳了過來。
陳濤身子一震迅速把刀子移開。
我鬆了一口氣,身上已經濕透了。
“嘿嘿,想不到你小子骨頭挺硬的!”陳濤對著我道。
“也好,我就給你個機會,隻要你做好了,我就準你轉學,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桃園!”陳濤的臉上寫滿了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