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頭痛欲裂。霍綾的意識恍恍惚惚的,眼前昏天黑地,那感受堪比盯著電視雪花幕盯了幾個小時。
怎麼跟快散架了似的?霍綾試著動了動手指,立馬被疼的直抽氣。靠之,姑奶奶的身板一直是極好的,好到能追著小三和“奸夫”砍個幾條街。怎麼現在跟快死了一樣。
還不知道宿醉竟然有這麼大的副作用。也是,霍綾雖然比較野,但是一直是個傳統的守規矩的女孩子,煙啊酒啊都不碰。昨天為了紀念她那逝去的初戀,霍綾是豁出去了,第一次喝酒就拚了命地喝,喝倒了一桌的人。當然,最後她也醉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如花,如花?你躺在這幹嘛呢?”隱隱約約的有什麼聲音傳來。霍綾嚐試著睜了睜眼。唔,好痛。
不會是在做夢吧。哪兒來的如花?
“快給我起來,偷什麼懶呢。”那聲音響起又落。霍綾慘叫一聲,因為那話音剛落似乎就有個什麼玩意兒朝她身上招呼來了,抽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這尼瑪誰啊!別讓姑奶奶知道你是誰!挨了打怎能不記清楚仇家長什麼樣,霍綾這一氣,愣是一股子把眼睛睜開了來。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婆娘右手上拽著一個柳樹枝,一邊斜著眼睛瞪著她。一雙綠豆眼也能睜得跟牛鈴似的,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這女人大概中年,穿了件沾滿油汙的圍裙,梳成髻的頭發上也帶著道道油痕……這打扮,怎麼都不像一個現代人。
她愣愣地看著那婦人,跟傻了似的。那女人以為這小蹄子被她嚇傻了,露出一口黃牙森然一笑,“賤骨頭跑到老娘這來偷懶了。讓大夫人抓住了,仔細你的皮!”
霍綾倒不是被她嚇的。她揉了揉酸痛的膀子,一把卷起衣袖。天哪,她的身體上怎麼多了這麼多條猙獰的傷疤?還有許多泛著青紫的淤青。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新傷,都還帶著血絲。
那婦人見霍綾癡癡傻傻的,吐了一口唾沫罵道,“還不滾到你們那豬窩去!要死不死的了偏偏把命吊著,還要老娘費心伺候你們這些豬玀!”
霍綾猛然回神,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捂著臉,手指卻幾乎能觸碰到臉上的骨頭。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環顧四周,卻見這裏好像是個廚房,鍋碗瓢盆什麼的一應俱全。牆是土坯的,屋頂上蓋著茅草,隱隱的還有些天光從縫隙中露下來。
我……穿越了?霍綾震驚地默念。她轉了幾個圈,把這屋子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沒錯,現代絕不會有這麼老古董的廚房。
還是在做夢?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嘶,好痛。
那女人不樂意起來,揮了揮手中的柳條。她獰笑一聲,直接朝霍綾身上招呼了過來。
麵前的風破開,霍綾目色一凜,腳下輕巧地打過幾個旋,輕輕鬆鬆地避開了這一下。這次換那婦人一愣,不過那女人並不服氣,揚了揚柳條又朝著霍綾抽了過來。霍綾刮了刮鼻子,挑釁似的白那女人一眼,微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婦人氣急敗壞,又連連抽了幾下,可次次都隻是打得空氣嘩啦啦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