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超走到二樓的民政辦辦公室,民政辦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民政辦主任的,這個主任很年輕,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聽說是有關係,不過,王文超與這個主任也隻見過一兩麵。另外一個辦公室就是其它幾個人的辦公室了,民政辦除了主任和王德輝之外,還有兩個,一個是姓秦的婦女,是出納,管錢的。另外一個是個年輕人,叫做廖建國,估計三十歲左右,是個幹事,據說是鎮裏某位領導的親戚。加上王文超,這個民政辦一共有五個人。
王文超走進這個辦公室的時候,隻見姓秦的婦女正在拿著指甲鉗剪著指甲,廖建國正靠在椅子上玩著手機,而王德輝的位置上卻不見人影。
看到王文超進去,姓秦的婦女大呼小叫地喊道:“喲,我們大學生來了呀”。
聽著這有點諷刺意味的稱呼,王文超非常的不舒服。聽到姓秦婦女的聲音,廖建國抬了抬頭看了眼王文超,然後又沒有任何表情地低頭繼續玩著手機。
“秦姐好”王文超笑著打著招呼,然後掏出自己的芙蓉王,開封,抽出一根遞給廖建國,說道:“廖哥,抽根煙”。
而這個廖建國卻連頭都沒抬,嘴裏說道:“放這吧”。
王文超心裏當即就火了,罵道你丫牛逼個毛啊,又不是領導還擺個臭架子。不過,王文超覺得自己初來乍到的,不應該得罪人,便就把這股火給壓了下去,把煙放在桌子上,走到姓秦的女人桌子便問道:“秦姐,你知道王主任去哪了嗎?”
“你說王德輝啊,鬼知道他去哪了,他啊,一周五天有三天不見人,就算來了也是一下子就不見了。估計是在那邊家屬樓李廚子家打麻將呢”姓秦的婦女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王文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以往每個月的最後一天王德輝基本上都會在辦公室的,而今天明知道自己會來找他簽字卻不見人,這讓王文超很不舒服。但是不舒服歸不舒服,字還是必須要簽。想了想,王文超隻能拿出自己那個破爛手機給王德輝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王文超,你有什麼事?”王德輝接過電話後說道。
“是這樣的,王主任。我現在在你辦公室,我想就這個月敬老院的一些單據找你簽個字”王文超客氣地說道。
“哦,這個事啊。這樣吧,我現在有事,你把這些單據放我桌子上吧,我簽好了再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拿”王德輝直接說道。說是有事,王文超聽得清清楚楚,那邊麻將聲很大。
“王主任,要不你抽空回來一趟簽個字吧,或者我去找你也行。你知道,我那邊沒有車,我來一趟很不方便”王文超壓著火再次客氣地說著。
“你這小子怎麼聽不懂話啊,我說了我現在在忙,沒有時間。你才工作多久?就開始嫌這嫌那了,連多走一趟都不肯,你還幹什麼工作。把單據放那,有時間我會簽的”王德輝顯然對於王文超的“不聽指揮”很不滿意。
王文超的火一下就上來,再也忍不住。直接對著電話吼道:“你不簽是吧,不簽拉倒,下個月敬老院裏麵停電停水關我屁事,老子又不是院長”。王文超說完這句便把電話給掛了。
王文超是在辦公室裏麵打的電話,所以他說的話姓秦的婦女和廖建國都聽到了。
“到底是大學生啊,這火氣就是大。不過王德輝這****的是出了名的愛記仇,你又是在他手底下幹活,以後可有得你受的了”姓秦的婦女幸災樂禍地說著。
王文超沒工夫理他,直接走出了民政辦辦公室,路過旁邊主任的辦公室時,王文超停住了腳步,想了想,便過去敲了敲門。
敲門過後裏麵就傳來“請進”的聲音。
隨後王文超推開門走進去,然後看到民政辦主任楊新飛正在辦公桌上麵寫著什麼。
“楊主任你好”王文超走進去恭敬地喊著,然後拿出自己的拿包芙蓉王煙,掏出一根遞給楊新飛。
楊新飛抬頭開到王文超,一邊說道:“小王來了啊”,一邊伸手接過王文超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