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粗重的呼吸聲,也許是個男人?
“沙沙沙..”什麼東西被拖在地上摩擦的聲音,聽起來像..像樹葉子?
“嗵..嗵...”腳步聲踏在地上,一聲高過一聲,也說明那黑影裏我們越來越近。
我的一顆小心髒都提了起來。
是誰來了?是剛剛在砍樹的那個人嗎?看黑影那人似乎很壯碩,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是壞人,林九還在昏迷,我該怎麼辦?
一時間,我緊張的握著匕首的手心都出了冷汗。
終於,在一片雜音之中,那黑影的真相終於顯露在我的視線裏。
是一個人,一個和我猜想差不多的男人,十分壯碩,麵容黢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著一身黑色粗布的衣服,關節處還都打著或灰或深藍色布料的補丁,而他身後還拖著一顆長長的樹木。
“剛剛是你喊的?”那人站立在我對麵五六米的距離,粗聲粗氣的問我。
我點點頭,想了想,將匕首收起來,忐忑不安道:“是我..我和我..哥哥,我們迷路了,他又受傷了..”
那人看了一眼我背後靠樹昏迷的林九,視線自他大腿上的傷口掃過。
“走吧。”他也沒有多話,甚至說話間,手裏的樹木都沒有放下,道完這句話,他便轉身,拉著樹枝看樣子要往回走了。
“哎!”我忍不住喊了一聲,那人回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等待我繼續說話。
我輕抿下嘴唇,“那個..我背不動他,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我哥哥背下去,你的樹我幫你拖著!…可以嗎?”我小心得問。
那人聽完我的話,看了看他手中的半人粗的樹幹,又看了看我身後躺著的林九,衡量了幾秒鍾,才點了點頭,‘咚’的醫生放下了手中的樹幹向我走來。
我默默給他讓開地方。
那人蹲在林九前,我忙上前幫忙把林九扶上他的背。
“嗯..幸苦你了!”雖然這人很怪,但是我還是要秉持著禮貌的良好習慣。
“嗯。”那人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背著林九,很輕鬆的站起身,“走吧。”示意我可以跟上去了。
我忙過去拉上樹幹跟著他往前..走..走不動啊..
我從單手換成雙手拽著樹幹,想要往前拖行,可惜無論我怎麼努力,樹幹都在原地紋絲不動,我..我這麼弱雞的嗎??
不..不是我太弱,是樹幹太重了,樹幹粗的猶如一個小孩的腰一般,上麵還枝繁葉茂,看起來厚重無比,可是..可是為啥剛剛那個人就能輕輕鬆鬆拖動呢,為什麼輪到我,它動都不動一下..
一時間我是又著急又賣力,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
“..”走了幾步發現我沒有跟上的那人回頭看著我,渾濁的眼睛裏仿佛在說,你太慢了..
我有些尷尬,“呃..等下我..”說這話,我還使了吃奶的力氣往前拖動樹木,“沙..”微不可見的聲音,但好歹也算挪動了,就算隻有..一厘米?
..我估計這會兒來個風,吹得樹木往風向倒的距離都比我拉得長。
我默默為自己汗顏。
那人對我也不抱希望了。
“樹放那,我們先走。”
“…好嘞!”我放下手中的樹幹,樹幹脫手,我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已經是通紅一片,暗搓搓的將兩隻手背在身後,我匆忙倒騰著小短腿跟在那人身後。